他拉着她的手，声线有几分低哑，又带有藏不住的喜欢与欢喜。
沈知清拢了拢宋念慈身上的外套：“走吧女朋友，回去好好睡觉，明早起来又是两个大黑眼圈了。”
宋念慈却没跟着沈知清走，她站定在原地，“我今晚不想睡觉了，你睡得着吗？”
沈知清摇头。
过去日日夜夜想象的场景在今日切切实实地发生，沈知清今晚怎么可能平静入睡。
宋念慈朝沈知清俏皮地眨眨眼：“那我们爬山去吧，我想看日出，纪念一下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
她想一出是一出，沈知清也依着宋念慈。
他们悄悄折回去换好衣服，拿上车钥匙和手电筒就驱车直奔湖城的溪宁山。
溪宁山不算高，但日出尤为漂亮，像他们这样来夜爬的人也不少。
沈知清打着手电照亮上山的道路，紧紧拉着宋念慈的手。
他们一块登顶，找了个合适的石头上坐着，静静等待日出的到来。
宋念慈体力没沈知清好，她上来得气喘吁吁，靠着沈知清坐下时很快就困了，让沈知清有日出了叫她，然后一歪脑袋就靠着沈知清睡着了。
沈知清偏头看宋念慈的睡颜，忍不住轻笑，他早有准备地带了毯子，将宋念慈整个人裹住，不让夜晚的露水寒气侵袭宋念慈。
他不太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宋念慈的，或许是从邬教授家出来的车上，她说他是很好的人，对着他眉眼弯弯地笑；又或是她小小的一只窝在椅子上，仰头问他他是不是也会不适与窘迫；或者更早，早到小楼阁楼上，宋念慈朝他伸手，邀请他一块看星星。
而他在她眼里，看见过比星星更璀璨更耀眼的风景。
沈知清把宋念慈揽到自己怀里，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时间分秒过去，天色渐亮，沈知清拍拍宋念慈，要把她喊醒。
宋念慈有起床气，把她叫醒总要花点功夫，但沈知清对此事相当有经验，把睡梦中的宋念慈薅醒，“快日出了。”
宋念慈先睁开半只眼又全部睁开，太阳渐渐从地平线上升起，从云层间出来。
朝霞是浪漫绚烂的橙红色，边缘呈现渐变的蓝紫，从山峦到树叶，世界的光影美不胜收。
宋念慈一边轻声赞叹，一边抬头去找沈知清的眼睛，“真好看啊，我们真幸运，今天天气正好，一时兴起过来也能看到这么漂亮的景色。
要是今天天气不好，没看到日出，那就白跑了。”
“嗯。”
沈知清低头，她比朝霞更绚烂，沈知清忍不住又亲了亲她，他说：“和你在一块，无论是不是看到日出，风景永远很好。”
沈知清曾和宋念慈说，少年人的情谊走不长久。
但此刻他与宋念慈在溪宁山上，他想他们要一直看日出，他们能一直陪伴着看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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