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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也像是读了书的。
最后那个笼子里百余人,活下来的不过三十人。
他们这三十人又被关进了更小的笼子,偌大的宫殿里这些的黄金笼足足有三十个。
一时间,不知与外头的世界相较,哪个才是人间。
他每天都在不停杀人,伤人,甚至动了寻死的念头——
想过不再反抗,让人主动把自己咬死。
只可惜这个念头被在外巡视的叶亭贞发觉,他被狠狠揪出来,重重摔在地上。
彼时正值冬日,殿里不仅烧了地龙,还放着一盆炭火,叶亭贞让人将他死死摁住,捏着他的嘴,拿起烧红的火钳狠狠往他喉咙里戳!
“不听话,便是这个下场!”
经过此次后,他的嗓子便彻底坏了。
尽管后来经过救治,他的声音也无法恢复如初,沙哑而低沉。
一如沉寂的死潭。
陈辞周在叶亭贞身旁如履薄冰,谨小慎微的活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复仇。
而今,这个时机终于来了。
“‘润泽’是你取的字,都只是个你好操控的代号而已,自从韩戈倒台,你将那黄金屋一并烧毁,却单单留下了我,做你插在朝中命官的一把刀。
在外我是陈雾良的儿子陈辞周,在内还是你们的奴隶。”
他说到此节,有泪不自主的从眼角流出。
但他向来是打碎了牙和血往肚里吞的性子,即使是流泪他也是温和一笑,带着最决绝的恨。
听到这番话的每个人都脸色煞白,有的想呕,有的身子发颤,不知说些什么。
但再多的说辞,也抚平不了伤口的沟壑。
只能显得虚伪。
叶亭贞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陈雾良他……”
“他与你一丘之壑,也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在外父慈子孝,关上门来,谁又知道呢?”
陈辞周长叹一声,“死了,都死了。”
“其实苏直并没有叛变,是不是?”
叶亭贞皱起眉,原本被他激起的一丝丝懊悔也随着这个想法的出现消失殆尽。
“那是自然,他与郑宣致一样,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对你是忠心耿耿,只可惜你疑心太甚,这杀令都是你下的,他们又怎能不死?这城门更是我开的,之前边关讯息也是我传递的假消息,如今看到自己精心打磨的刀结果插进了自己的心脏,是不是感觉更加屈辱?”
随后匕首带着最决绝的力道直往他胸口处插去!
叶亭贞想闪身一躲,只是此时的他久病成灾,身子略显沉重,比不上陈辞周身形矫健。
只一刻,那把匕首就插进了叶亭贞的胸膛。
带着汩汩的血迹。
“小心!”
沈荠在他们二人身后,看得真真切切,从对面城楼顶上趴着一个黑影,正拿着弓箭对准了这边。
陈辞周本想回头,可一道闪着冷光的箭矢劈风而来,直直射进他的后背。
不偏不倚,正中心脏。
他低头看着将血肉带出的箭头,神情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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