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围过来好奇的看着景安,看出他的确不凡资质,对他不禁露出敬意,也有同他一样的读书人对他拱手。
“这位兄台,在下有一疑问,还望兄台解惑,若是心中有一抱负欲实现,捷径便是入仕,那入仕之后,所求非所愿,那该当如何?”
景安拱手回礼,“兄台可随心而动,若是真能不愧于心,那就是不负天下苍生。”
他看到立于一旁的沈荠,随口答了两句,就行到沈荠处。
“我知他疑心甚重,若是不做出一番功绩他自是不肯用我。”
叶亭贞从不轻易信人,即使苏直将女儿都嫁与他,他还是忌惮着苏家权势,压制着太傅,不肯给实权。
郑宣致更遑论了,十足草包,只知人云亦云。
这下面的人都心怀鬼胎,不知所忠何人,若这样算来,他身边可用之人实在不剩多少。
所以他需要人,但更怕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沈荠不动声色打量他,今日景安锋芒毕露,实不像平日的他。
“入仕途径之多,你偏偏为何选他?”
景安不答这刨根问底之语,与她一同进了玉辞春,压低声音道,“你可知方才那孩子为何会冲到马车前?”
沈荠摇头,不解道,“我也在疑心这点。”
他淡淡一哂,“就是昨日那醉汉,清晨听得隔壁有人推门而去,正巧我去下面听得摄政王一众行踪,便与他一同跟了下去,昨夜我打他时正是背对他,他不曾认出我。
那妇人带了孩子在楼下用早膳,我见他用俩包子哄了几句什么,一见今日情形,便知原来要出风头的是他。”
她恍然大悟,与他一同拾阶而上,忽然毛骨悚然,这人为了眼前利益果然可以踩着旁人累累尸骨上位。
若是那马停不下来呢?
不就白白枉费一条性命?
思及此,沈荠掏出钥匙进屋,景安跟在身后离她三尺之距。
少女发髻用着淡淡桂花油,似是清新好闻,馥郁浓烈。
一丝一缕钻入他五脏六腑,此刻心乱了分毫。
沈荠刚欲开口说些什么,见眼前之景此时瞪圆了双眼,不由得惊呼道,“遭贼了!”
屋内一片狼藉,她疾步走向床榻,包袱被翻开,金银细软全都不见,衣裳零零散散落在地上,还有这屋子其他陈设都被翻动过,只留得一派残局!
她遍寻不得,不禁愤愤道,“若是被我找出是哪位宵小之徒,定让他全都给我还回来!”
景安沉默不语,问她还余多少银钱。
沈荠摸出衣袖的一锭金子,这还是上回叶亭贞赏她的,一直藏在身上,时时刻刻提醒她这灭门之仇。
“这次带的货款都被卷走了,也不知这白胚布到底价格几何,咱们能不能付的起?”
沈荠沉思着,想起这屋子最后的时候是岑娘留在这里,难不成是她?
岑娘出去后,再将门锁上。
所以方才回来之时,门是上了锁的,也不存在第三人再撬了锁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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