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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隔了一会,沈荠出门寻张婶去,托她这段时日料理连云坊,同时也劳烦老主顾静待时日。
张婶拍拍手上泥土,脚下竹篮堆了些青菜,葱葱郁郁,新鲜的紧。
“这小事还劳烦姑娘特地过来跟我说一声,这是自然。
但姑娘此去旅途遥远,还望万事小心。”
沈荠颔首,拿出几套衣裳料子出来,“多谢张婶,这次下江南,荠儿多带些当地特产回来孝敬您。”
张婶抬手,用袖子蹭蹭脸颊上的汗。
“哎呀,不用麻烦姑娘,只要姑娘与景安好好的回来就行,这里就不劳烦姑娘操心。”
沈荠闻此,向张婶福了福身,眼光暼得陈应清正坐院中读书,不欲多打搅,就转身告辞。
夜里听得风雨飘摇,将院中的树吹得发出声响,也不知这雨何时才停,屋内的人也跟着辗转反侧。
叶亭贞一向浅眠,这灯盏里的火苗也被风吹得歪歪斜斜,斑驳陆离的光映在他眉头微皱的脸上,梦里略不安稳。
四周似起薄雾,周遭水汽氤氲,脚下是一片浓郁到抹不开的绿。
这是宫里近春池!
叶亭贞于梦境中徐徐向前行,有风吹开他额发,可前方的雾越来越浓,浓到看不清前路。
他拔出腰间佩剑,划出凛冽寒光。
“何人装神弄鬼!”
雾散去,近春池边渐渐浮出人影,白衣宽袖,腰间系有一块象征皇太子身份的白玉玉珏,端方清冷。
“可还记得孤?”
声音飘渺虚妄,叶亭贞生来不信鬼神,是个用剑高手,抛出手中利刃朝前扔去,可那剑愣是连太子衣角都未碰到!
“本王不怕你!
活着斗不过本王,死了也只敢入梦恐吓,到底还是我赢了!”
梦已醒,有侍卫听得叶亭贞的声音破门而入,点了灯,却未见异常。
叶亭贞惊醒,浑身冷汗涔涔,对着那侍卫就是怒喝,“出去!”
他已近三年不曾做梦,如今深陷梦魇,可见不是好兆头。
他坐起身,按了按太阳穴,窗外是化不开的黑夜。
“来人,传叶宵。”
叶宵是乞儿,自幼就跟在叶亭贞身边,办事得利,又在一次宫宴替叶亭贞挡过一箭,深得他的信任,赐姓“叶”
。
叶宵一袭黑衣,少年身形,好似一阵风无知无觉落入叶亭贞房中。
他右膝点地,拱手道,“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叶亭贞剑眉微蹙,“那日你在承明殿可找到太子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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