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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夫人平日借着夫家的权势跋扈惯了,为人泼辣,没人敢在这时候触霉头,沈荠也不多事,将包袱交给她身后的侍女,就双手交迭在一侧静候。
“甚好,沈姑娘就先在一旁候着吧,也好瞧个热闹,毕竟这个热闹也不是谁都能凑上的。”
刘夫人只是淡淡一瞥包袱,不是太在意的模样,或许她没想在宴席穿上这件衣裳,只是图一时新鲜,让沈荠赶制不出来出个丑罢了。
其中有不少官眷都得过沈荠制衣的好处,毕竟前些时日一衣难求,有人下千金之数,都不曾等到沈荠松口。
这刘夫人未免太猖狂了些。
沈荠也不恼,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多谢刘夫人。”
言罢,立在一旁静静欣赏着景致。
也有夫人见此,凑到一起,带着几分鄙夷。
“王爷可下了口谕,国丧期间,众人皆着素衣,再不济颜色也要淡雅些,她可倒好,显摆那身粉红,别人说是风韵犹存,我却道是狐媚子转世!”
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真真切切传入沈荠耳中。
她们这些人惯会拜高踩低,平日里能和你说些家长里短,明日这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借着园中梅花的树影遮掩,沈荠仔细观察了一下周遭,官眷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品茗说着体己话。
倒是没看到刘姨娘的身影,今日这场戏若是没了她,倒是演不下去了。
思及此,她又看向了主位,空空如也。
王妃未至,这场冬宴后院尚无人主持,众人倒是气氛高涨,此番若是能笼络了哪位夫人,回去枕边风一吹,自家夫君官位也可更稳固了。
沈荠想这不行,她得找个由头,这把火最好是从刘夫人烧起来。
她眼睛巡视一番,众人此时无暇顾及一个民女,倒是一位身着月白色斗篷的夫人款款向沈荠走来。
那人虽是穿戴素雅,可都是价值不菲之物。
构思最巧的就是衣摆下方是重重迭迭的蓝染山峦,透的人如洋洋春光。
“民女给秦夫人请安。”
秦夫人是个妙人,搀了一把沈荠,倒叫她受宠若惊。
“沈姑娘不必多礼,早前让侍女去连云坊定制料子,我这身子一入冬就百般不适,也不曾见过沈姑娘。
想来能有如此巧手,想必也是个佳人,如今一看,沈姑娘果然如清渠芙蓉,看着清新的很。”
沈荠面露羞涩,诚惶诚恐道,“夫人说这话就是折煞民女,民女只是做些玩意儿讨各位主子一笑罢了。
您要见民女,派人吩咐一声就是,哪里还劳烦您记挂着我,不知夫人身子可好些了?”
吴晴清是续娶,看着与沈荠年岁相差不大,生得小家碧玉模样,带着娇俏天真。
沈荠依稀记得当年秦大人身居五品,在朝堂之上保持中立态度,不曾站队任何一派。
她掩唇一笑,“如今我与沈姑娘一见如故,还请不要拘谨,我这身子老毛病了。
沈姑娘是来给那家送料子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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