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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撩开门帘,大雪簌簌,独步走进雪雾中。
*
位置在后院的亭子里,在行刑之前叶宵让他脱下衣衫,他只脱下棉袍,留下一件白色中衣。
“留着吧,草民畏寒。”
按理说行刑时脱的越干净,后续养伤才不会疼。
这是因为穿着衣裳行刑时,伤口与衣服粘在一起要剥离的话还要受二次伤害。
景安却摇摇头,拒绝脱衣。
叶宵没有迟疑,让景安趴在长凳上,挥挥手,让后面的侍卫行刑。
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
景安顿时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沁出,白色的雪花随风飘荡,有片刻驻足在他眼前。
一棍又一棍,接二连三落下来。
痛——
他咬咬牙,感觉腰部以下要断了一样,痛的喘不过气来。
叶宵把头转了过去,以往叫的凄惨的、被吓晕得比比皆是。
疼得一声不吭的人他倒是头一回见。
见惯了人性的丑态,如此坚韧之人不多见。
但是再硬的骨头能硬过杖刑?
景安只觉得眼冒金星,这时单薄的衣衫上已是斑驳血痕,再多一棍就要捱不住了。
但是他必须留得一条命在,这才刚刚开始。
过了这一茬,叶亭贞才会真正信他。
*
雪未曾停过,当景安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摄政王府的大门时,单薄的中衣紧贴着身体,他的身子火辣辣的疼,腿都要站不住了。
叶亭贞不许他穿外袍,也不许他乘马车回去。
“我要你这把刀所向披靡,冰寒不侵。”
景安淡淡一哂,怕是姓叶的愈发疯魔了。
门口石狮子旁倚着一位浅粉色衣裙的姑娘,撑着伞,伞面上已覆上了一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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