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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娘发话,不开眼的该明白轻重了。”
玉逸恩自能想像当时情景。
“底下非议还是很多,不过宁郎君平日足不出苑,偶尔给爹娘请安三哥都陪着,没人敢当面言声,睿王府的亲随又长于打点,渐渐的也就习以为常。”
说来挺佩服,在玉家过得耳根清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斜阳脉脉,宿鸟低飞,天色逐渐转暗,心缓缓沉静下来。
半人高的精巧亭柱燃着夜烛,沿青石碎块铺就的小径两旁蜿蜒点缀,映衬满庭芳草,踏上去别有一番意韵,穿越了一片修竹,曲曲折折的小径终于近了连幢朱楼,明成熟门熟路的领着他绕进了主人所在。
晚风拂过如丝碧草,刚转红的枫叶零星飘下,与金黄的落叶交织,带出了秋的绚丽,天际火烧似的暮云低垂。
一弯清澈的流泉漱漱轻响,泉底青荇扶摇,卵石洁白,轻波扶荡着红叶,化去了秋日的燥意。
楼前有树,树下有桌,桌边有人。
俊美的男子随意披了件外袍,笑吟吟的拢着双臂,瞧地上的人拔弄。
宁思玄跪在锦垫上,捧起满把红叶丢进红泥火炉,酒香蒸腾,跳动的火光将雪色脸颊映得绯红,火苗一点点吞噬叶片。
“三哥。”
明成伸着脖子望,颇为错愕。
“宁郎君为什么在地上。”
玉净尘见是二人,稍一怔又笑了。
“没什么。”
他有些忍俊不禁。
“今日本想小酎一番,你宁郎君忽发奇想,说古人云煮酒烧红叶,想必滋味与众不同,恰好院子里落叶无数,决意试上一试。”
“这……”
果然是个怪人,明成腹诽。
“让下人来就好,何必脏了衣服。”
“思玄想自己动手。”
俊颜微笑,满目宠溺。
“左右无事,就让他玩一玩。”
明成吶吶的摇头,玉逸恩低头半掩眸光。
忽然来人,不复轻松自在的闲适,他的神色淡下来,玉白的双足微不可觉的蜷起,悄悄缩入了衣服,看得人手心发痒。
再看下去竟连心头也燥热起来,玉逸恩强迫自己撇开了眼。
觉察到爱侣的局促,玉净尘立时省起,俯身一把将佳人抱进房里,说了几句才掩上门出来。
“三哥勿怪,是我们来得唐突了。”
玉逸恩稳住心神开口。
“逾礼失当,打扰了三哥和宁郎君。”
一时漫散未想到会有人来,将他赤足抱了出来,恁般娇媚无依的模样让旁人窥见,确实隐然懊恼,对着兄弟却不便相责。
“自家兄弟何必拘泥。”
玉净尘淡淡带过:“你们俩是……”
明成先笑起来。
“三哥弄了好东西岂可一人独享,找你要又小气了,索性不请自来。”
“鼻子倒灵。”
玉净尘展颜而笑。
“来的正合时候,我吩咐他们多蒸一点,今晚一道喝上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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