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承庭想了想,点头称是:“那待吉日过后再择期登门。”
“得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沈云扬插口,贼贼的偷笑:“不然旁人还以为净尘是逃婚,回来的未免太巧。”
说到这一点玉承庭颇为赞同:“除了自家人,此事仅能让姜老太爷一人知晓,对外……”
冥思苦想了半天。
“说你前些年大病一场,被带至塞外寻觅良医,治了数年方有起色。”
“既是大病,何以连家人都不知晓。”
沈云扬摇头指出荒谬之处。
“就说是急病。”
“那也不对,好歹也会捎个信,怎至于音讯断绝。”
“练功突然走火入魔,动弹不得?”
摸了半天脑门,玉承庭尽量让理由合乎逻辑。
“家传之学练到走火入魔?这也太……恐怕玉世伯第一个听不过去。”
“被仇人追杀,坠崖失忆如何?”
放弃了破绽百出的借口,玉家老大对说谎一事颇为力不从心。
“能逼到净尘走投无路的高手,武林中必然叫得出字号,该说谁?”
沈云扬忍俊不禁,轻而易举的戳破。
“遇到世外高人,被带去人迹罕至之所苦修?”
“受命伪装潜入敌对世家刺探?”
“……”
看着端方耿直的兄长绞尽脑汁的寻找一个合适的说辞,涨红了脸与沈云扬争议,一股暖意在心间盘绕。
家,真好。
不出云沐所料,凌苍与兄长拜望过后,姜老爷子极力挽留,兼派长子作陪,一心要小字辈的多多亲近往来。
坐中的每一个都是意气风发的江湖少侠,皆因姜家婚庆致贺而到此,而官宦商贾子弟,大多未留,以宋长清所安身份,断不可能来此。
历练五年,凌苍沉潜内敛了许多,再不复年少轻狂的跳脱,多数时候听着坐中高谈阔论,极少插话。
只是姜家长子一意尽地主之谊,存心结纳交好,无形中使他倍受注目,想低调亦不易。
不过比起云沐,应该还算轻松。
得知他有同行之人,姜老爷子极为热情,不容拒绝的力邀两人入府。
云沐不过少年模样,自然与一群江南少男少女,于雅亭闲聚怡情。
这些名门少年出身武林世家,都想着攀附玉家,云沐坐于其中,如香饽饽般。
“与玉公子并不熟,自西域同行顺路……”
“家人过世,略有薄产,仆役一人,仰慕此地风物……”
“不太了解他的性情喜好……”
“玉公子仅是好心,过几日……”
片断的话语穿过长窗飘入,他始终是谈话的中心。
众人仿佛皆对这位与玉三公子同行的客人极感兴趣,不断的围着发问,从身世经历至日常喜好均被询了个遍。
对云沐来说,随意编些谎话搪塞这群人当是不费吹灰之力,在一群高谈阔论的少年之间,温顺而好脾气,只是……
凌苍约略能感觉出隐藏的不耐,估计心神压根不在谈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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