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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沐除了必要的事务,极少出房间,多数时候在静养,召集凌苍议事的时候也毫无异样。
高涨的好奇找不到支点,渐渐平复下来。
凌苍却隐隐纳闷。
初时的静养还说得过去,后来大段时间呆在房里足不出户,实在奇怪。
去看也无甚特别,一本一本的翻书,大堆的书散落在案几床塌,零乱而随意的抛置一旁,似在寻找什么。
偶尔深夜会在花径坐很久,直到东方透白,才留下一地落花回房。
谁也不知道云沐到底在想什么。
唯一明确的,他与北朔开始私下会面。
第一次听说,凌苍以为是误传。
直到亲眼看见银粟凝雨与北朔的影卫一同守在屋外。
密谈了很久,最后门开的时候,北朔笑容神秘,回头低低的附在云沐耳畔说了什么,眼神轻狂而炙热,透着说不出的暧昧,赤裸裸的传递出欲望。
云沐的鬓发被呼吸拂动,却没有闪避,一径的无表情。
若不是窥见他无意识蜷紧的手,会以为两人已亲密无间。
“迟早……”
最后道出的话没有道完,北朔意味深长的笑笑,心情极佳的扬长而去。
盯着对方消失的方向凝立了很久,云沐一寸寸展开掌心,默然垂睫。
每次有什么心事筹划,他总有这个习惯,像是要看清命运潜在掌中的玄机。
“你在想什么。”
摒退了下属,凌苍低低的询问。
“看有没有利用的可能。”
云沐收拢掌心,淡淡的回答。
“他不是能轻易驭使的对象。”
“总得试试。”
“从他手上得利,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凡事有得即有失,我自有分寸。”
“也许事情会变得你无法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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