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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炼营……”
云沐终于微微色变:“那不是狰长老的手下,教主可有受惊?”
“教主早有明见,着紫苏和阿法芙护卫内殿,本当无事,”
他笑容似带三分狡黠:“结果紫苏竟然借内乱之机叛教而出,地绝措手不及,被左护法攻入正殿,险些惊了教主。
狰长老治下不力,疏于警戒,蹈此大乱,纵然全力格杀了多位叛党也难赎其罪。”
云沐心里隐约有了猜测:“那时你处于何地?”
可惜北朔此人向来滴水不漏:“说来惭愧,我与狰长老合力击杀另外两位长老,未及分身。”
“右护法安在?”
“右护法率地绝迎击乱贼,虽然力毙左护法,却也身受重伤,眼下仅靠参汤吊着一口气。”
云沐沉默良久,“想不到左护法的阴谋竟然如此险恶。”
“你奔波一路,还是先关心下自己吧。”
北朔忽然俯首探近。
未及近身,云沐已飘然退开:“多谢好意,待我先向教主问安。”
“教主还在歇息,目前只留阿法芙于殿内,其余人等一律等候通传。”
他无趣的扬扬眉,不怀好意的轻笑:“教主喻旨,概莫能外,自然也包括你。”
左右二护法互拼,三大长老齐坠,百炼营与地绝白刃相见。
数日之间,教中内斗变幻至此,怎不教人惊心动魄。
凌苍极担心天玑。
大变之中处境如何,实在令人牵挂。
直到看见熟悉的笑脸,他才放下了久悬的心。
“你可还好?”
仔细审视天玑的模样,除了手臂处有包扎的痕迹外一切正常。
“命还在,受了点轻伤,这种程度我已经很庆幸。”
天玑嬉皮笑脸的带过,毫不在意:“倒是听说你和云沐去了西夜,真是不敢相信。”
“当日果真如此凶险?你未免太冒险。”
凌苍忍不住微责。
“还好,不博一把哪有出头之日。”
天玑笑嘻嘻的揽住他的肩头:“至少现在证明我押对了。”
北朔与云沐说话皆是遮遮掩掩,明白其中关窍却不言明,凌苍只好再问过:“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会死伤如此之重?”
天玑惫懒的坐下,拍拍身边的草皮:“坐下来听我说。”
“这事的起因是北朔密告教主,言左护法有欺瞒擅专之罪,私下将西域各国贡献的奇珍据为已有,又收取温宿等国的重贿,为其在教主前粉饰开脱。
其实这事教中上下大多知晓,只是左护法行事滴水不漏,难有实据。
不知这次北朔抓到了什么把柄,竟然让教主侧目,召蜚长老急急回教探问,结果惊动了左护法铤而走险,为免教主翻脸彻查,索性勾结两位长老一同谋反。”
天玑微吁了一口气,踢了踢草皮,带出一截折断的剑刃,翻卷的刃口上残留着紫黑的血渍:“天杀都是人精,大多猜出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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