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郦之宁的美貌摄人心魄,尤其是丹凤眼尾那抹泪痣,让她平白多了一丝清媚。
泪痣?庄非鱼悚然一惊。
郦之宁哪有泪痣?
全府上下只有郦之清是丹凤眼,有泪痣。
这个郦之宁,是怎么把阿清的眼睛弄走的?
庄非鱼暗自生气,却见北山鄢轻轻一笑,笑容却不达眼底。
“你父侵吞灾粮,害了不知多少条性命,你拿什么替他求情?”
郦之宁没听懂他话语中的讽刺,只是痴迷地望着他,拈起一枚桃花酥来,撒娇似的递到他唇边。
“拿我自己,够不够?”
北山鄢定定望着她,眼神沉郁幽暗,像一池足以溺死人的潭水。
良久,他粲然一笑,一字一句回道:“那就拿你,赔给我吧。”
月白洒落,郦之宁鬓间的彼岸花鲜红如血。
今日是十五,头顶月亮圆如玉盘,可惜这是游戏里的月亮,没有丝毫阴影,看久了有些可怖。
秋将入冬,周遭冷极了,眼见玄都苑里听不到更多情报,庄非鱼打了个寒颤,裹紧衣服,悄悄离开。
一回海棠苑,她直奔郦之清的卧房。
房间的灯点得极亮,远远就能看到。
“郦之清,开门!”
她黑着脸,梆梆拍了几下。
凳子倏地出刺耳的声音,房间里的灯应声全灭,郦之清心虚的声音透出来:
“哎呀,我要睡啦,你明天再来找我吧。”
“你睡个小饼干啊你睡,灯亮得都能耕地了,快开门!”
庄非鱼嗤笑一声,继续拍门。
“行行行,我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郦之清裹着斗篷,将自己的脸掩藏在帽子里,佯装虚弱地开出一条门缝。
庄非鱼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拉开门,掀起她的帽子。
“哼,无礼!”
郦之清气得跳脚,却在庄非鱼冰冷的目光下噤声。
“她威胁你了?”
庄非鱼抬手,抚摸郦之清睫毛下的阴影。
“没有,是我自愿的。”
郦之清避了避她的目光,像小孩子做错事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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