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地上的保温瓶被他对面的人给捡了起来。
“还好吗?”
声音低沉清冽,似山林流过的涓涓清泉。
荣绒指尖发凉,他近乎机械地摇了摇头。
对方的眼神太过犀利了。
荣绒能够感受到,荣峥在审视他。
荣绒握着保温杯的指尖不由地收拢,呼吸微促。
是,认出了他了吗?
“把头抬起头。”
荣绒心脏骤停。
一旁的施工经理一脸错愕:“荣总……”
“把头抬起来。”
荣峥重复了一遍。
荣绒迟缓地抬起头。
安全帽遮住了大半张脸,隐约可见黝黑肤色。
荣峥忽地出声道:“不用了。
你走吧。”
不可能是荣绒。
荣家放在心尖里疼了十九年,滋养了十九年的荣二少爷,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更不可能,举止这般畏缩。
荣峥迈步离去。
他的身后一众经理跟负责人连忙跟上。
八月的阳光那么烫。
荣绒却只觉得遍体寒凉。
…
工地分工不同,每人负责的工作内容也不尽相同。
荣绒负责粉刷高楼外墙的作业。
高楼粉刷存在一定的危险性,但也因为如此,粉刷工们的工资也往往较高。
所有能够在短期内快速来钱又不触及法律跟道德的工作,荣绒都尝试着做过。
粉刷高楼外墙,是相对比较轻松的一项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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