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漫不经心,似嘲讽又似调侃。
季清缘目光牢牢地锁住她,手上刺痛强烈,碎片锋利的边缘割破皮肤,鲜血汩汩地流出,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你到底是喜欢钱……还是我?”
“……”
姜泠栀沉默。
“说话。”
他声音颤抖不止,“你说话……回答我。”
“答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她看着他,目光中带着怜悯,一字一句都敲击着他的内心。
“你看,你问我的时候,甚至没有勇气把自己排在前面。”
她承认是自己心态扭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比起看到季清缘一副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姿态,她更喜欢他狼狈时卑躬屈膝的模样。
她曾经看过一部电影,大概,她和里面的女主抱有同样的心理。
听到她的回答,季清缘诡异地平静了下来,“你喜欢钱,好……”
地上血迹斑驳,他手指微松,陶瓷碎片一分为二,掉落下去。
季清缘目光幽深地望向她,“你如果今天走出这间办公室,就什么也得不到,包括我的钱。”
又是毫无痛痒的威胁,又是以死相逼,姜泠栀的内心却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她好心提醒他:“得不到就得不到呗,你死了,我可以找别人。”
生怕季清缘被她气到吐血,她又补一句:“是你自残才给了我找别人的机会哦……”
“你说得对。”
他露出苦笑。
如果他死了,说不定就会变成下一个余望岐,什么都得不到的人,应该是他。
“那么,求你,可怜可怜我。”
“就算是为了钱,也留在我身边,好吗?”
他将自己碾进泥里,还要让她继续踩上两脚。
姜泠栀愉悦地勾唇,眼中满是兴味,“好啊。”
“清缘,反正你也这样了,我可以在你身上划两道吗?”
她压根没认真听他说话,她感兴趣的是另一个东西。
-
床单上血迹斑斑,那些细小的伤口很快就结痂,但很快,又出现新的伤口,像一条红色的细线,分布在季清缘的手臂内侧,或是腹部上。
这些密密麻麻的、轻微的刺痛,在结痂的过程中,转化成了痒意,他想伸手去挠,却被姜泠栀阻止。
她温柔地对他说:“不可以,这样会不利于伤口愈合。”
明明在他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伤口的人,是她。
季清缘闭上眼,额头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她在亲他,每次划开道口子,她都会亲他一下,作为报酬。
她知道把握分寸,那些伤口既不会让他失血过多,也不会让他死,只会让他痛,和更加期待——下一次,她会亲在他的哪个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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