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生出杀人想法也好,不怕死地斗殴或者飞驰赌命也好,归根结底四个字:
懒得活了。
所以他不在意。
这些消沉情绪或者阴暗想法被塞在角落,不出意外一辈子不会掀起来给别人看。
在别人眼里他便永远只是一个性格不佳,时而跋扈的混邪少年。
肖厌侧眸,姜晚橘在低头看路。
时过境迁,当时的想法自那天山顶就彻头彻尾被另个念想替上。
人有了留恋,就会生出妄念。
他指碰口袋,左边是续命的药,右边薄叶,从不迷信的人求了份平安。
肖厌送她到锦华园,没进大门,看她往里。
姜晚橘进电梯,上十七层,开门正准备开灯,却发现里面一片明亮。
邹霖站在窗边,一双自认见过万千的眼往下投落。
听到开门声她也不曾回头,只是不咸不淡问候了一句:
“回来了?”
姜晚橘僵直站门口半晌,儿时见到父母总兴奋欢喜,现下却只觉得自己生活搅进一只手,大概叛逆,大概对未知未来心存抗拒。
她开口轻声:“嗯。”
邹霖望着楼下,肖厌也抬起眼,远远一望,不慌不忙收回视线,末了转身。
姜晚橘到邹霖身边,刚准备顺着视线朝下看,那层薄窗帘被一只手拉拢,隔开了玻璃外的光景。
母女两人之间的隔阂也好似被“刷啦”
一声拉开。
邹霖:“和他去干什么了。”
姜晚橘坦言:“过生日。”
邹霖看着她,眼里是怀疑还是失望不得而知。
“你的生活我不干涉,但在成年之前,有些事不行就是不行。”
她说了些家长辈给孩子的耳熟能详的台词,姜晚橘敷衍听着,随口应答。
直到那一句“别跟那种男生鬼混,没好下场。”
入耳。
姜晚橘:“是我在拉他鬼混,他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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