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还是对着镜子迷瞪了一会儿。
本世纪初,招待所的牙膏是一小管一小管的两面针,配方尚未改进,一入口,薄荷味极其地刺激辛辣,这下才彻底唤醒了林琅。
她看镜子里面的两个人影。
肩膀贴着肩膀,有一种急速发酵的熟稔,像是共同生活了很多年的老夫老妻。
短短的一个晚上,陈玘的胡子居然就冒出头来了,具备了男人的身形与吸引力,此前没开情窍,男孩感更重,眼下,经历了一晚上的同塌而眠,居然生出了几分勾人慵懒的事后感。
林琅觉得这可太亏了。
毕竟还没有坐实事后。
她吐出辛辣呛口的牙膏沫子,漱口,粗暴地捧水洗脸,赶紧把自己收拾好了来欺负陈小杀。
林琅道貌岸然地拍了拍陈小杀的肩膀,微微使了些巧劲,把人按到洗手台上,使他臀部半倚半坐,叹道:
“你别紧张,你看你肌肉好紧绷啊,没事哈,后面不管是训练还是比赛还是改造平常心就好了。”
陈玘后仰,喉结正对着她不安的滚动,等于是向猛兽暴露了致命的咽喉,两手后撑在洗手台上增强稳定性,茫然道:
“我没紧张没紧绷啊,昨天,昨天,听你说完了之后,我就没多想了。”
其实陈玘的回答不重要。
他不管说什么都影响不了林琅接下来的表演。
“我懂,我懂,我给你按按,不紧张哈。”
已经直接上手了。
陈玘提了一条腿放松得晃啊晃,短处大开,当林琅的手握过去时,他才彻底的一激灵,绷起了肌肉。
“放松,放松。”
她贴近陈玘,在他耳边蛊惑。
感受他在手心中的变化与颤抖。
像半开的花朵颤颤巍巍地吐出晨露。
林琅窃喜着懂得,以前陈玘支配她的那种隐蔽的快乐,宛如行舟,风浪、刺激、急流全归她掌控,要他高高地吊在半空,承受惊涛骇浪,陈玘便不能反抗。
快意有多汹涌,归她说了算。
陈小杀甚至忘了该怎样呼吸。
林琅空闲着的那只手,勾着他的脖子,往他嘴唇上贴,磨蹭了下新长出来的胡茬,又不急着捕猎。
“会接吻吗?”
陈玘已是三魂去了七魄,被拿住了命门,任何的反抗都苍白。
不过他也没想过反抗,就是觉得一个男人被女孩子主动亲昵,好丢脸,脑子乱成一锅粥了,林琅讲什么他都要先反应一会儿。
“不不不,不会。”
陈玘还想讲,训练那么忙,没功夫跟别的小姑娘搞这些。
但他拿不准林琅喜欢的是单纯点的还是老道点的,多说多错,干脆闭嘴。
“我教你。”
铺垫了半天,林琅才叼住他的嘴唇,纠缠,进攻,在间隙中含含糊糊地晕着尾音提醒他呼气吸气。
双管齐下。
降伏猎豹,没有反抗的余地。
最后那一下子,陈玘喘着气往后仰得更狠,发根湿了,甩下来汗珠。
无数看不见的大朵烟花在他眼前炸开,硝烟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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