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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走出来,一直有人跟拍,看起来还挺像,婚礼走红毯。
一进套房的门,林琅原地躺倒,衣服湿了又湿。
“骨头疼还是周边的肌肉疼?”
“骨头里面疼带着那一圈肌肉疼。”
“草。”
正常的流程是马上拍片子,停运动,那条腿先固定起来不要动等着做治疗。
陈玘没法叫林琅放弃的。
离最后的领奖台上还有几个台阶,前面发挥得这么好,只差这么一点点,谁都不能容忍擦肩。
无可奈何的心疼最熬人。
陈玘沉着脸去冷柜拿了冰袋,回来仔细看了林琅的膝盖处,已经发红发烫了。
陈玘手一颤没按下去。
林琅拿过冰袋直接贴上去冰敷,仰头狗喘,这一下子透心凉冰得人一激灵。
“明天的半决赛,实在不行——”
“没不行的情况的,真的。
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他们都知道明天并不会好。
沉默,沉默着迎来第二天的天光。
内战,没有场外,技战术的制定全靠自己,孤单中又有种同室操戈的喜感——对集体来说是值得开心的,半决赛、决赛同室操戈这种事,早早地排除了其他国家选手的亮相。
具体的人,是谁赢了谁输,于大局无碍,表彰的号角能吹响就行。
落到当事运动员身上那就完蛋了。
陈玘不在挡板外,那处突然一空,林琅热身时却不由地又将目光投向那处,扑到了在室内灯光下纤毫毕现的灰尘。
两条腿蹬起来像没事人一样,如果她的人生是一场游戏,在开战前,已经是被挂上了debuff血槽嗷嗷掉。
同队队友朝夕相处日日训练,谁还不知道谁啊,是全方位的血拼与摸底了。
要是被看出来膝盖不适,被调动着全程大角度跑,那确实可以被直接抬走了。
事实证明,马琳指导的薄摩擦球被下一代的不止一个人领悟了,天道好轮回,林琅看那熟悉的发球想了下,做了个侧切,算是没吃发球。
半决赛要是不甚有失,那就要在全世界人民对决赛的期盼中再尴尬地打一场铜牌争夺战……她不能累死累活挣个铜牌吧……
林琅身体一疼,人的本能为了忽视疼痛,脑子里就会不自觉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林琅很想把注意力全部放到打球算球上的,很可惜跟以前上课开小差差不多根本不是她能控制的……
战术方面,既然是奔着赢去的,不得不为决赛打算,能快点结束这场是最好的,节省必要的体力,非要烧血的话决赛再烧。
问题来了,那么强悍的队友,半决赛不烧血条怎么赢呢?脑筋拐了七八个弯,还是回归到了赢上,那就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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