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想,邱贻可正在特种部队里挨训,摸不到手机,注定没回复的,陈玘还补了一条恶人先告状骂他:
【服了,不够兄弟,不理我是吧。
】
村口近在咫尺。
再害羞也要讲出来的。
林琅正饶有兴致地看路边盛满了清晨露水的花花草草,目光没落到他这处,陈玘停住步伐,手动捧着林琅的脸把她的脑袋掰回来,两人直视彼此。
“干嘛呀。”
林琅一看他就笑。
这么青葱水灵一个小少年,她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倒追上时光,逆流而上,补上他们空白的这一段。
陈玘指导很好,陈小杀很好,没有“最好”
这一说,能遇见,能并肩,没有遗憾了。
她的人生早该没遗憾的。
怎么选怎么过,一念之间,她没有失去过陈玘,从来没有。
兜兜转转的执念,在循环往复中,心智被相遇前行冲刷得越来越坚毅、清透、分明。
“我、我,等我走的时候,带你一起走!”
陈小杀不拐弯抹角,关键信息一口气讲出来打直球。
“带我走干嘛呀。”
林琅又问。
“我,我这些年打比赛赚了奖金攒了点钱,不算大富大贵,但是,够在北京,买个小房子,写我们两个的名字,钱都我出。
队里其他人有的没买,有的想等北京房价再稳一稳,我是一直没规划,随便到处飘,跟你在一起,不能让你跟着飘。
以后,你想打球,我带你给队里看,你这样水平的队里肯定收,你想干别的,也行,我都行,总之,我带你走。”
陈小杀一点一点地把话吐出来。
不能说是深思熟虑,因为两个人的进展就没给他很久的思考时间。
但也掏心掏肺。
23岁满目赤诚的陈小杀。
35岁宽厚如海的陈指导。
她一个都没错过,从他们身上凑到了人生小半的圆满。
林琅倒着走,一蹦一跳,歪头笑:“我不要~”
她转动了一下贴着手腕系紧的红绳,是红色丝线打出来的络子,发白了一小半,有如生命,血线一样慢慢褪。
她记得,上一次,这根络子是绑在陈玘手腕上的,从某一天之后陈玘就没离过它,这一次莫名黏着她的手跟过来了。
从陈玘到来的那一天开始,肉眼可见地从头变白。
陈玘没料想,急了,往前牵她的手,怕她走,又怕她不看路绊倒受伤。
陈小杀一进,林琅蹦跶着倒退更欢。
只差一点点,又会成擦肩。
“为什么呀?”
陈玘如护崽的母鸡,张开胳膊一步一步赶。
“因为啊……都说了我是你未来的夫人嘛,现在跟你在一块,这个时空我的本体就等不到陈指导啦,”
林琅肯定了小时候自己的爱哭鬼属性,“小林琅不得哭死。”
“那那那那,怎么办……”
“不怎么办,反正,你肯定会来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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