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
“是、我不认识。”
金秀芬一双眼睛狠狠地剜着赵大宝,赵大宝脖子稍稍往后一缩,眼看着金秀芬的巴掌又要抬起来,忙苦着脸说,“我说我说,那人我真不认识,不过我看到过那人开车去过学校,你们知道泉村那时候没有人开小轿车的,对吧。”
赵大宝用寻求认可的眼神看看金秀芬,又看看老楼,像是想起了什么,再次看向金秀芬,“对了,那年冬天是左正在学校值守没错吧!”
金秀芬又怎么会不知道两年前的冬天,放寒假以后,是由左正负责在学校值班看守学校的呢,那个假期,姜五二因为觉得左正一个人常常不好好做饭吃,还经常去给他送饭。
那段时间,姜五二总提起左正,还夸他真是个奇才,金秀芬问他怎么个奇法,姜五二却没有回答。
她至今记得姜五二出事前那天,姜五二回来以后一脸愁眉。
他一向慈眉善目,见着大人孩子都是笑脸,仿佛每天都遇到好事,很少这样的。
她问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姜五二没说,只是叹了口气说:“要是有一天真有考古专家来咱们这儿就好了!”
第二天,姜五二又给左正送去了午饭,走的时候安顿金秀芬晚上不用等他,他和左正说些事儿,可能回来得会比较晚,也可能住学校里。
所以姜五二一晚上没回来她一点也没怀疑,谁知第二天早上就有人来她家里,跟她说姜五二被冻死在路上了。
她开始还不信,一直到见到姜五二身子硬邦邦地躺在路上,哪怕是她哭到双眼浮肿,就算她再怎么喊他的名字,叫他一起看《探索发现》,他也没有睁开眼再看她一眼,她才知道她要永远地失去姜五二了。
村里的老者都来看了,说是喝醉酒以后跌倒在路上冻死的,白事就那样办了。
那个冬天,她花了很大力气,才让自己接受了姜五二的去世,又用了最快的速度,让自己扛起了供女儿上学的责任。
寒假过后,左正就辞职了,再后来听说左正跟着大老板做了一年的房地产生意赚了钱了,回来带着村民们一起发家致富,以高于村民们种地所得的价格承包了好多人的地。
有人说左正简直就是活菩萨,有人疑惑左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大家说归说,合同还是照常签了,钱还是开心地拿了。
只有金秀芬因为姜五二的死记恨着左正,宁愿地荒着都行,就是不租给他。
她记恨左正的是他明明知道姜五二不喝酒,也喝不成酒,还叫他喝酒,而且喝完了也不送送他,由他一个人走,摔倒冻死在路上,她怎么也没想到背后竟还有这样的隐情。
“所以,你为了钱,就眼睁睁让他冻死在路上了?”
“我,我,对不起……我……”
金秀芬闭着眼,气的咬牙切齿,“啪!”
她又给了赵大宝一记响亮的耳光,
老楼拍拍她肩膀,她往旁边走了走,把地方腾给老楼,老楼开始盘问他大半夜地跑黑虎湾干啥。
按照赵大宝的说法,他白天去地里给左正干活丢了样东西,去地里找东西了。
“你会去地里干活去?”
泉村人人皆知,左正收麦子雇的是外乡人,原因是在泉村,除了像赵大宝这样的极少数的几个青壮年以外,其他人都去外面打工了,剩下的都是老人,至于赵大宝,又瘦又懒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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