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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剂。”
来人递来一根尖细的玻璃管。
这声音让纪闲临手一顿,水龙头温热的水骤然冷了下来,他把水龙头拧到底,水流只大了一丁点,还是稀薄。
手指上粘着的东西分毫未动。
纪闲临咬牙:“滚出去。”
身旁的人不为所动,反倒因为他刚才的动作把视线投到水池上。
纪闲临感到后背发麻,紧接着,简诚周忽然凑上来,薄荷味的信息素淡淡地从满是酒味的房间里浮起来。
淋水的手被人抓住。
“我帮你洗。”
简诚周说。
“神经病。”
纪闲临骂道,另一只手刚抬起,还没打到对方身上,就被反制在背后,他登时有点恼羞成怒,下一秒,对方的指腹摁住虎口的位置,抹去了上面的液体。
“手抬高点,淋不到水。”
一切都是迫于形势所迫。
纪闲临偏开头,把手抬到高处,接受了现状。
洗水台有一面破碎的镜子,镜面全是裂痕,碎成许多块区域。
简诚周一侧的脸映在镜面里,眉眼低垂,认真仔细,右下角一小块镜子不知道对着哪个地方,映现着一抹红。
没一会,纪闲临就知道那是哪个地方了,那块红色——是简诚周的耳朵。
擅作主张要为他洗干净手的人,现在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洗好了。”
仔细听,能听出简诚周声音里的硬巴和紧张。
对方拿出几张餐巾纸慢慢给他擦着。
“谢谢。”
冷不防听到一句谢谢,简诚周愣了一下,不自然地揉了揉头发,没敢往这边瞟:“应,应该的。”
“你知道的,我是Omega。”
看着简诚周不自在的样子,纪闲临忽然想逗逗他,讨回一点面子:“你刚才在外面一直听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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