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亦铭,是江芜省莱安市的一名书记,是和她恋爱六年的男朋友。
白丫眼睁睁地看着屋顶,触眼是白得像尸体的颜色的屋顶,鼻间医院里的消毒水味儿浓重而刺鼻,呼吸缓慢延长。
她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关于萧若飞的一切,都那么真实,那么深刻。
与贝亦铭不咸不淡地恋爱,与贝亦铭和平分手,与萧若飞相爱,与萧若飞结婚,与萧若飞生得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她叫萧嚣。
那么清晰的一个个画面,竟然都是一场庄生梦蝶?
白丫已然分不清现实与梦,想起与萧若飞有关的一切,她的爱,他的情,无尽的甜蜜,以及此时此刻撕心裂肺的痛,她不愿相信那是一场梦。
她也记得,一零年五月份之前,她从未听说过萧若飞这个名字。
如今,竟然连是否存在过萧若飞这个人都不知道,白丫缓缓闭上眼,再也不愿睁开眼哪怕是再看一眼这个世界。
宁愿去死,也不愿相信这是个没有萧若飞的世界。
程兮是贝亦铭的朋友,富二代,家族产业涉及各方面,并且还是副省长的堂弟。
过了几个小时后,程兮忍不住地再次推门进来,不知道白丫是否在睡觉,咳了两声,试探地问:“白丫?睡醒了没?”
白丫不答。
程兮抬手一看表,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开会了,怎么也要将白丫送回去,便推了推白丫的肩膀,“喂,白丫,醒醒。”
白丫未睁眼,只道:“程兮,让我静一静。”
“想清静也不是在这个时候啊,”
程兮不管不顾地掀开被子,要拉她起来,“听亦铭哥说会议挺重要呢,叮嘱我好几次了,要提醒你按时去开会,不能迟到。”
白丫摇头,“不去。”
“嘿!”
白丫在程兮的印象里,从来不是倔强的人,今天怎么了这是,抬手又摸白丫脑门,“真没发烧啊,你今天怎么反常成这样了?”
白丫翻了个身,不理他,过了片刻,突然道:“回去跟贝亦铭说一声,我对他没感情了,这段感情到此为止。”
“什么?!”
程兮一声喊,“你要跟亦铭哥分手?!”
白丫淡道:“是。”
程兮脸色立刻一沉,“白丫,你有人了?”
“是,有人了。”
白丫自嘲道,“和虚竹一样,爱上梦中的人了。
你也知道贝亦铭对我几乎根本不是爱情,谁知道他为什么会跟我……”
说着,白丫声音一停,顷刻后,转身问程兮,“程兮,你知道余牧的女朋友叫什么吗?”
“余牧?”
程兮感觉莫名其妙,“谁知道他女朋友叫什么啊。”
“那你现在问,不管问谁,一定要问到他朋友叫什么,或是要一张照片过来。”
贝亦铭是书记,余牧是副书记,不管什么背景,一正一副永远是面上友好暗中较量,贝亦铭与余牧就是这般,算是死对头,所以程兮完全想不通白丫为什么突然要知道余牧的女朋友叫什么。
白丫低声道:“程兮,算我求你。”
程兮就是顶不住女人的请求,无奈只好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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