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见云啸辰眉头一皱,冷哼一声,重新拿起卷,“既然阿荫忙着准备迎接
你萧二哥的事,便不要再本王这里浪费时间,出去。”
花荫脸上的笑随之一滞,这是云啸辰第一次直言将她赶出房,多半是方才说错了话,又惹得他不开心。
她迟疑着起身,“那王爷记得将燕窝吃了。”
云啸辰没有抬头。
良久,花荫转身,才刚迈出去两步,忽的又返回来,绕过桌,在他身边蹲下。
她仰头,双手搭在桌案边沿,蹙了眉与向男人的眼睛,“若是我知道王爷为何生气,便能哄哄你。”
云啸辰闻言,终于将目光向她。
她又道“可我猜不出来,王爷为何心情不好。”
说罢,花荫将他手中的卷夺过,转而端起燕窝放到他面前,“我不哄了,可王爷记得当心身子。”
虽说从前她不是没有干过冒犯他的事,但这还花荫是头一回从云啸辰手里抢东西。
她已经没有剩余的胆子去云啸辰是何反应了。
话一说完,她目光即刻瞟向别处,不敢再与男人对视,头一扭,快步离开了房。
云啸辰着桌前的燕窝沉思许久,只觉得额角隐隐作痛,心烦意乱,也没了心思再去处理别的事,将韩木叫来,吩咐近日事宜。
这头花荫奔回东厢,进门望兰便迎过来,“王妃怎么心情不好”
明明方才送燕窝去王爷房时,还高高兴兴的。
花荫摇头,趴在美人榻上,“王爷的心思我猜不透,若是他能直接告诉我,他在想什么便好了。”
望兰会意,偷笑道“王妃这么聪明,迟早能猜透的。”
能么
或许还能再试试。
次日花荫起得早,本想着去驿馆同萧时卧见一面,问一问父皇母后的消息,然而刘管事却先一步找过来,说账面上出了什么问题,需她前去指正检察。
账务的事花荫略知一二,但王府的账务原本无需她操心,不知怎的偏是今日出了岔子。
无奈下,她只得跟刘管事先去了账房,本以为几炷香的功夫便能敲定,一才知,账面乱得不像话,光是一一查找指正,便费了大半天的功夫。
待将事务处理妥当,她尚未来得及寻去驿馆,云啸辰就已经回了府。
他平日里都是申时过后才回来,眼下
未时刚过不久,花荫得知王爷回府的消息,甚是惊讶。
这么早回来,莫非朝堂之上出了什么事
她急急赶过去,然而还未进到花厅,便听见堂上有人说话。
“公主乃我琬国的掌上珠,心底纯良,还望王爷多加照拂。”
花荫愣了愣,随即心下一喜,快步走进堂中,果然见座上有一身板挺直的男子。
“萧二哥”
男子闻言扭头过来,原本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起身笑道“定嘉,在上京过得可好”
边上云啸辰只淡淡瞥了二人一眼,默不作声,目光却落在花荫身上,没有移开过。
“王爷待我很好,”
花荫示意萧时卧坐下,“父皇母后他们近来身体如何还有皇兄”
“一切都好,”
说着,萧时卧从腰间取下一支金属圆筒,“来时在西域商人手里得的万花镜,殿下应当会喜欢。”
那圆筒约莫只有她的小臂粗,做工精致,她接过,在手里转了转,弯唇道了谢。
“你从筒口往里。”
花荫照着他的话将万花镜放至眼前,窥见一副山水小画,筒身一转,眼前景象随之而变,霎是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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