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地偏执。”
张群在Kevin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别说我听不懂的话。”
Kevin侧过脸看著他:“我在逃避,你不懂吗?逃避爱情,不相信那玩意儿,不相信会有人真地长久地爱著我,我这个人,不是这副皮囊。
而罗逸,不懂那玩意儿,他从来没有恋爱过。
同时他最害怕的是变弱,weak,notthebody,butthewill。
他不允许自己低姿态,害怕会回到少年时代那种掌控不住自己命运的状态。
被欺负,被隔离,那种孤立无援的状态。
Soheisolateshimself.”
张群鼻子里吭了一声:“还是不懂。”
“有一种人,”
Kevin很耐心地解释:“叫做偏执狂,认准一个道理,怎麽也无法说服。
然後,这种人往往又有强迫症。
比方说,有人认为到处都是细菌,你跟他讲,细菌没事的,细菌也有好的,可是他听不进去。
他会认为到处都不干净,所以不停地洗手。
罗逸就这样。
他觉得他只能强,即使在家人、爱人和朋友面前。
因为只要一点点示弱,就可能会这样弱下去,最後变成弱者。
就像那种洗手的人,认为只要有一点点细菌,就会生病,然後会死。
明白了吗?”
“你知道得还挺多的嘛。”
“罗逸告诉我的。
他是我们这些人的心理医师。
而他的毛病,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也不知道如何解决。”
“那你呢?”
古佑民已经听不到Kevin和张群在说些什麽了。
观众的欢呼声震耳欲聋,一个穿燕尾服的男子在亢奋地介绍这两个拳手。
罗逸站在台上,披著红色的披风,目露凶光,死死地盯著泰国拳师。
那个泰国人,蹦来蹦去,做热身。
对泰国人的介绍连篇累牍,对罗逸的介绍却很少,一句话就完了。
然後两个人都脱去了披风。
都带了护齿,没有拳击手套,只在手上缠了绷带,都裸著上身,罗逸穿红色的短裤,泰国人是黑色的,都赤脚。
古佑民拿拳头捣住嘴,不让自己喊出来。
罗逸白皙的肌肤上,青青紫紫,都是瘀痕,胸前,胳膊,腿上,都是青紫的痕迹。
是练拳时留下的吗?是谁,居然忍心在他身上留下这样的印子?额头,好像还贴了什麽,是头破了吗?
比赛开始了。
小舞台上的两个人,你来我往,对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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