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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次,纪冷初没有挣扎,没有反抗。
痛么?
痛!
可是心口尖锐的疼痛更加浓烈,更无法遏制。
后来他们打得累了就歇一会儿,歇够了就又开始对纪冷初拳脚相向。
她只能蜷缩着,拚命咬牙隐忍着,任凭眼泪从眼眶流出又滑进另一个眼眶。
后来,不知谁拿出了一把钳子,那冰冷的器械就贴在纪冷初的指甲缝里。
纪冷初被那道冰凉惊得浑身一震,巨大的恐惧瞬间笼上心头,慌乱的摇头。
“不……不要……”
“啊——!”
惨叫响彻了整个牢房。
她每叫一声就失去一个指甲盖。
纪冷初足足叫了十声。
惨叫声顺着冰冷的石柱,轻飘飘地扩远,绵延到蘌城公寓的每个角落。
傅斯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一支接着一支烟,才烦躁地将刚刚燃了一半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中,端起桌上的一杯红酒,仰头一口灌下,想要借此浇灭内心的躁郁。
不知为何,浮现在他眼前的是纪冷初噙着泪,倔强的不肯认罪的模样。
“斯臣,你还不休息吗?”
赵可柔的询问将他从思绪中抽离,深邃的眼中,竟划过一丝诧异,但很快转瞬即逝。
他怎么在想纪冷初那个恶毒的女人?
转身扫了赵可柔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任何情绪。
赵可柔刚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一条绸缎质地的吊带睡衣,将她纤瘦的细腰勾勒的恰到好处,露出纤长的颈线和精致的锁骨。
她目光漾着无数的温情,上前环抱住傅斯臣的腰,将头埋进他宽阔的背,声音软儒:“你是在担心冷初吗?”
赵可柔清晰地感觉到,傅斯臣身体剎那的僵硬,不禁面色一凝。
被她说中了,是吗?
傅斯臣目光掠过她,音色一贯的冷漠中夹杂着被戳穿的恼怒。
“她也配我担心?”
在他看来,纪冷初根本就是活该。
赵可柔直起身来,看向一旁的人,他目光一贯的清冷如月,毫无表情。
但她却在这一刻看懂了傅斯臣内心的挣扎,在知道纪冷初作恶多端,甚至亲自送她进了监狱后,都还在挂念她吗!
纪冷初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
赵可柔敛起眼里的恨意,一只手再次攀附上了傅斯臣嶙峋的肩,另一只手慢慢向下滑到皮带扣上。
“斯臣,我们再要个孩子好不好?”
一瞬间,傅斯臣的神情有些恍惚,仿佛在赵可柔身上,看到了记忆中纪冷初坦荡追他的样子,热烈又夺目,比赵可柔更坚韧。
好半晌,傅斯臣才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情绪波动,不动声色的避开。
“你刚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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