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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仁洲没出秦济让他出的那张牌,虽然还是赢了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甄尹谨慎地不敢得罪任何人。
秦济坐姿从容优雅,左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右手搭在封仁洲的椅背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成熟绅士却又清高孤傲的气质。
眼看着封仁洲还要再开一把,秦济的左手扶住额,故意为之地轻轻叹了口气,封仁洲抢了个地主翻开地主牌,随口道:“干嘛?”
秦济嗓音低沉,他把脸埋进掌心,闷闷道:“头疼。”
封仁洲表情变得莫名其妙,他皱起眉撇着嘴目光质疑地看向秦济,秦济平时可说不出这种话也不会这么弱势。
秦济露出半张脸,竟有些俏皮地朝他眨了下右眼,目光清亮毫无喝醉的茫然之意,封仁洲立马接受到他叫自己一起离开的信号,迅速跟他演了起来,担忧地“哎呀”
了一声,连忙问道:“喝多了?”
秦济继续埋脸,声音都裹上了醉意:“有点。”
单纯的甄尹完全被他俩精湛的演技带着跑了,连忙说:“不舒服啊?先回去吧,我给你打声招呼。”
秦济搓了搓脸,嗓音含糊:“我坐会就好了。”
封仁洲放下牌扶住他,说:“少逞能了,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一步了。”
封仁洲的话别说他们两,整个船上都没人敢反驳的,他说什么是什么,梁司渊心底冷嘲热讽的,表面一片祥和,故作好心道:“路上小心啊。”
秦济跟着封仁洲站起身,两人配合了一路顺利走下游艇,码头走到停车场需要个几分钟,封仁洲收回手之后笑嘻嘻地说:“演技还行啊。”
秦济笑笑,演上瘾般地用熟练正宗的粤语跟他说着电影台词:“跟住去边度?”
封仁洲不用跟他眼神交流就能装出台湾腔跟他对着经典电影《春光乍泄》里的台词:“往南走啊,去一个叫乌斯怀亚的地方。”
码头上的人不多,有几位住在江边的居民吃过晚饭后出来散步消食,陆地上的风比船上的柔和一些,吹得脸起了些痒意,犹如一把细密柔软的刷子轻抚过脸庞。
秦济慢吞吞地走着,嘴上接着台词:“冻啊,去嗰做咩。”
封仁洲是北方人,模仿的台湾腔有点奇怪,他说:“听说那边是世界尽头,所以想去看一看嘛,你去过没有?”
封仁洲的嗓音比秦济还低点,平时说话就是普通男中音,认真说话讲台词的时候就低沉得性感撩人,秦济喉结滚动,在见到封仁洲第一面的时候他永远想不到居然有一天会一起走在路边默契地对着电影台词。
他努力提升自我升职加薪为的就是能光明正大的和封仁洲站在一起,倚仗着先天家庭条件是永远不可能与封仁洲比肩而立的,虽然现在努力坚持了这些年的自己还是离他很远,但至少,他可以看见封仁洲的背影,不再是连做梦都无法触及的虚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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