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落小茶馆的店小二,哪年见过这手笔的大人物,手里悄悄儿掂了掂银锞子,合该是五两的官银,顿时激动地腿肚子直颤,感激涕零的问“客官要来点什么”
。
江晗要是自个儿吃顿便饭还能凑合,可如今顾笙跟着,她哪里肯叫这里没手艺的厨子扰了她的兴致,一摆手,道:“不用,上一壶茶就成。”
小二嗳了一声就下去了,心里也明白这贵客是偏巧路过,叫自家小茶馆撞大运了,哪里还敢叨扰,颠颠儿的吆喝一声,上了一壶茶,倒满了两杯,就迅速退出了茶馆,把门合得严严实实的。
店里安静下来,江晗将座椅一拖,偏头看顾笙,轻声招呼道:“坐。”
顾笙颔首一礼,上前落座。
二殿下却没去另一头落座,而是杆子似的杵在顾笙身旁,反剪双手,沉默不多时,急道:“你怎么说?”
这都急成什么样了!
顾笙被逗乐了,很久没看见江晗这副猴急的模样,她故意使坏,嘟嘴嗔怒道:“殿下,您这是审犯人呢?笙儿可是连九殿下都不怕,您可吓不着我。”
江晗一愣,这才踱步走到对面坐下,一双凤目火急火燎的直视顾笙,解释道:“我知道,今儿突然说起这事有些唐突,但这绝不是一时兴起。
你是个心思通透的姑娘,我平日待你的意思,你也都能看明白吧?况且你也该到了许人家的年纪,我是想明媒正娶让你过门,跟你那个二姐不一样,咱们订了亲,还得折腾一年才能叫你过门,所以拖不得。”
顾笙一直低着头,脸红红的,她前世也听过这类似的表白,记得可清晰呢!
那是在她进王府后一年左右,也就是明年秋天。
当时她眼都没眨就答应了,结果二殿下写好请婚折子,兴冲冲先去给母妃报喜。
然后就被庄妃一巴掌甩回来了……
据说庄妃当天的火气,差点把景阳宫的屋顶子给掀了。
总体上就问了江晗这么几个问题:那君贵祖上袭的什么爵位?几品官职?国子监会试什么名次?京鉴会几品的美人?
问题的答案是:子爵、五品、非国子监出生、京鉴会还没来得及参加。
回答完毕,那场面,庄妃气得五官都挪了位,但凡她懂点功夫,都能当场把自个儿亲生皇爵给废了,所以说君贵不习武,也是对爱人和孩子的安全着想。
就是这么着,顾笙当时在府里候着,心心念念的把二殿下盼回来,就只等来她蔫头耷脑的带回了请婚折子。
顾笙唤了一声“殿下”
,江晗一抬脸,左脸颊红亮亮的五个指印子。
这一世就不同了,顾笙虽出身子爵府,但自个儿是个高品级君贵,国子监学艺精湛,京鉴会第一容华。
她从来没这么完美过,前世未了的心愿,今生都能偿还给江晗。
顾笙忸怩的笑了笑,心里自是已经答应了,嘴上还矜持两句道:“我娘说我还小呢,不急嫁的。”
“怎么不急呢?”
江晗敛起凤目道:“我听奶嬷嬷说过,君贵早些生养,身子恢复也快,这可不……”
“殿下!”
顾笙的脸噌的一下涨得通红,恨道:“您说什么呢!”
虽然前世她与江晗处到二十多岁,但由于自己身子的问题,二人鲜少会谈及生养孩子的事,如今被江晗这么直通通的一出口,顾笙顿时羞得没处躲!
江晗终于发现自己的前瞻意识有些过火了,讪讪的笑了笑,捧起茶杯抿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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