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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随安脑瓜子嗡嗡的:所以,云中月的身世根本就是这对师徒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做的一个局,为的就是在最关键的时刻用最狠的一招击溃姜文?德的心理防线,逼他?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
若真?是如此,那——
“之后的秦南音呢?”
林随安问。
云中月沉默片刻,“弈城大战之后,师父在战场上找了十日十夜,可战场惨烈,尸山血海,无数断肢残骸难以拼接,无数头颅无法辨认相貌,有的尸体甚至被马蹄踏成?了肉泥,最终,师父只?在尸堆里找到了这个——”
云中月从怀里掏出一个水囊放在案上,水囊嘴上雕着兽形族徽,“这个水囊是师父亲手挂在秦南音腰间的,上面的族徽也是师父亲手刻的,是秦南音唯一的遗物。”
“师父为秦南音做了衣冠冢,不料后来竟被阴司令人觊觎,盗走了秦南音的遗物,我花了好久,才寻到那个改名换姓的阴司令人躲在了弈城,结果去了弈城一瞧,发现你和花四郎竟然也在。”
云中月的表情?有些匪夷所思,“你俩这运气啊,真?是绝了!”
林随安:“我怎么听着这话像骂人?”
祁元笙差点笑出声,想?了想?,又问:“你说的这些,是真?正的真?相吗?”
云中月端起茶盏抿了两口?,望着碧蓝色的苍穹,“所谓的真?相,其实只?取决于人心。
你觉得什么是真?相,那就是真?相。”
林随安想?起花一棠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世人以为自己看到的是真?相,其实只?是将自己想?看到的当做了真?相,至于不想?看的,无论是真?是假,自然都?看不到。
】
“其实,你和花一棠很像。”
林随安道。
“别了!
云某可高攀不起!”
云中月连连摆手,“只?求以后云某行走江湖想?赚点小钱之时,千万别遇到你们俩了!”
林随安失笑:“莫非你今日去府衙溜达,又被花一棠赶出来了?”
“我说你家花四郎是不是有毛病啊?我不过是去过问一下案情?进展,他?又是扔鞋又是摔碗又是骂人的,到底是哪里看我不顺眼?”
“呃……大约是看你的脸不顺眼。”
“我这张脸可金贵呢!
价值万金也不为过,招他?惹他?了?”
“……大约是因为,你的脸比他?的脸好看吧……”
“……就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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