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没说什么，其他的我给忘了，就记着她说我固执，认死理之类的。
嗳，我真有那么固执？”
她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乱动了，反过脸饶有兴趣地问。
陆青舟拿自己的额头碰碰她的脑袋，笑：“那是，你才知道啊，当年我跟你提亲，你非要我说你满意的答案才答应我，看，现在你还不是成了我的。”
“那是你理解能力不好，我那么问了你还能说什么？你笨！”
“是啊是啊，我傻，我笨，我居然娶了你这么一个傻娘子，我比你还要笨哟！”
“陆青舟！”
“哎哎，我错了还不成吗，别价，仔细让外头人听见，形象啊，你当家主母的形象啊，哎哎，小心！
我错了，是我错了，成吗？”
“……”
……
好容易安静下来，万重珊听着身边的呼吸慢慢安定，忽然晃晃他的身子，抱着他脖子凑过去轻声问：“陆青舟，我想家了，过几天我一个人回家看看成吗？我保证小心，住几天就回来。”
黑暗里那人迷迷糊糊地嗯了几声。
她慢慢松开他，翻身面朝窗内，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按住了自己的心口，以掩饰那一刹那忽如其来的心悸。
谁知道？天知道。
*
启程的日子定在第三天的上午，东西也没有很多，除了一些分给大家的礼物跟自己的衣裳，其实万家哪里还留了她东西的，带不带也无大碍。
陆青舟走之前老在亲她，亲得她茫茫然从睡梦里醒了他还没停下。
万重珊推了他一把，揉了几下眼睛爬起来穿衣服：“你怎么还没走呢？弄那么大架势我都睡不着了。”
陆青舟笑得很流氓，轻轻柔柔在她耳边呵了口气，才道：“有十来天不能见你，我当然要先捞些油水，等你回来了再补回来啊。”
丢了一个白眼过去，继续穿衣服，不红脸，不理他，鄙视他。
“哎哎，娘子，你别那么冷淡吗，你不知道我有多舍不得你，我一想到你要出去这么久我心里就七上八下，老觉得不踏实。
你再合计合计，东西都先送过去，你们跟着走，那护卫够不够了？京城外头的治安最近老不安定，我们办了一个还有流窜的，万一……我说万一，万一你出事了，我怎么办？”
“哪有那么容易，护卫已经很多了，就算遇上了也不会打不过的。
你让开点儿，别挡着路，我要穿鞋了。”
“这不是打不打得过，是运气问题，不行，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别收拾了，等我忙完了这阵子我跟你一起回去，行不行？”
“陆青舟！
你还有完没完啊，我好不容易回去一次你非要弄这么多事干什么啊？等你忙完黄花菜都凉了！
让开！
我洗脸！
你今天不上朝也不用这么唠叨我啊！”
只是忽然使起小性子来了，想在跟谁赌气一样，不依不饶。
陆青舟被她又推了一把有些火气了，一个劲儿瞪眼：“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你说万一你要真出了什么事我……你就不怕你出了事之后我不要你另外娶个女人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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