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擎一转不转地盯着他,眼眶里的泪忽地流下来,鼻翼都在颤。
岑深被他哭得整颗心又闷又疼,抬手想擦他的眼泪,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然后身子被猛地一扯,控制不住地跌进他的怀里。
男人的怀抱抖得厉害,岑深第一次一丝抗拒的念头都没有,还忍不住抬起手臂,把浑身战栗的人紧紧拥进了怀中。
薛擎的身子透着刺骨的冷意,那种冷不是因为简单的体温,而是皮肤下面的骨肉,血液,神经都被丢进冰窟里的阴寒。
岑深被那股冷意刺得手足无措,想开口安慰却嘴笨得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笨拙地再收紧怀抱,小心翼翼地温暖怀里一直发抖的男人。
可身体被他连带得越来越冷,支撑着他的胸膛却热得发烫,岑深在清晰的心痛和焦急中越发迷茫,这种因为一个人的眼泪和脆弱而心痛如绞的感觉,他曾经为一个女人体会过,可就是因为体会过,此时此刻为另一个男人涌起这样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更加惶然惧怕起来。
他还没有理清思绪,怀里人忽然松开拥抱他的手,反而整个人直接依靠在他胸膛上,自言自语似的,机械地说起话来,“这些……是在她屋子里找到的。”
岑深勉强按捺住心里的惧意,赶紧接话,“这些箱子吗?都是……什么东西?你手里的……”
“这个,是我初中写的周记。”
薛擎在他怀里闭着眼,岑深却感到一颗水珠顺着自己的脖子滑下来,然后是一颗接着一颗,刀尖似的缓缓划过他的脖颈。
“那时候每周都要写周记,老师让交的,可我不知道最后还要返还给家长……居然都在她这里,她竟然都给我收好了……”
岑深默默看着薛擎苍白的脸颊,没再说话,只垂手又握紧了薛擎僵硬的手掌,任他发泄似的喃喃自语。
“我从小学开始的成绩单,每学期的,每学期都有,一直到高二,到高二我爸妈开始管我了,不再需要她了,她就再也没插手我的事了……”
“这个是我小时候收集的贴纸,我喜欢的球星,明星,我贴了一个本子,她这儿都有,我自己都忘了,她却都给我收得好好的。”
“还有我的奖状,奖品,都是运动会的。
她以前还说,怎么我就拿不到一个跟学习有关的,说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么笨,以后肯定娶不到媳妇儿的……”
“她没结婚,没有孩子,她把我当她的孩子,可我不需要她了,她就再也不打扰我了。”
“小岑,我对不起她……我知道她疼我,可从来不知道……她到底是有多爱我……我对不起她,你明白吗?我真的……真的好想她……我对不起她,我好想跟她说说话……”
薛擎每个字都说得很慢,一字一句,伴着一行行的眼泪淌下来。
岑深感到自己抱着他的手臂在发抖,可他不知道那是他的颤抖还是自己的,他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那人嘶哑的呢喃声冲击得翻江倒海,他说不出一句话,一双眼却不由自主地跟着涌出泪来。
薛擎哭的模样让他受不了,那神情明明白白让人看得清他有多疼,有多难过,可他却笨得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好,只能傻傻地陪着他一起哭,陪他一起疼。
“我原来……原来还想,有天你要是同意我了,要是肯接受我了,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她,把你带给她看,她……她肯定会特别高兴,她就一直担心我,每年都催我赶紧找个人,什么人都好,赶紧定下来……可是……可是再也不可能了,她再也催不了我了,我再也不能带你去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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