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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在江南几代经营,根基深厚,于是陆克君选择了在北方发展自己的事业,这样既不会完全脱离家族的人脉势力,也不会被早就枝繁叶茂的家业缚住手脚了。
他还年轻,满腔的热血和激进并不适合陆家底蕴厚重的祖业,年轻的雄狮总要孤单的在草原上拼搏几年才有实力接管一个庞大的狮群。
尽管自己的学业和事业都在远离陆宅的北京,但是陆克君还是尽可能地每周回一次家,不为别的,只为那个小小的玉人儿。
每次回家,都借口和小叔叔培养感情,腆着脸住在蝶衣的浮光苑里,死乞白赖的和蝶衣睡在一张床上。
平时也是每天至少一个电话,更不用提短信无数,总想知道蝶衣每分钟在干什么,恨不得上几次厕所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家里人都知道克君从小就喜欢这个比自己小的叔叔,更何况陆婷舟夫妇都怀着以后让克君照顾蝶衣的心思,自然乐意两人亲密,便默许了克君和蝶衣同睡的举动,对于两人黏黏糊糊的举动只当是二人性格所致,是关系好的表现。
于是九年下来,克君连常用的东西都放在浮光苑中,自己的院子他竟是一个晚上都没住过,只是拿来不常用的大件和杂物。
而蝶衣虽然在那个吻中感到了绝对的不妙,却始终无法狠下心来推开克君,最终只能自欺欺人的把那天埋在记忆的最深处,不去回想,假装一切都不曾发生。
他从上辈子起就不是个有主见的人,意志也不甚坚定,除了在对待师哥的感情的问题上执着,其他大大小小的事都颇有些任人为之的感觉,只跟着走罢了,并不去管自己的想法。
陆家的私人飞机缓缓的落在跑道上,走出机舱,呼吸着和南方截然不同的干燥的空气,蝶衣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像这京城的天气一样燥热以来。
他不去思考,假装不知道自己这是因为谁而起的变化。
跟着柳绘青从贵宾出口离开机场,身后是拉着行李的佣人。
远远的就看到了克君。
蝶衣不自在的低下头。
已经成年了的克君身上带有的欧洲人的血统在他的形体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他高大强壮,充满力量,身高将近两米,肩膀宽阔。
宽松的衬衫遮住了他的好身材,但是粗壮的手臂上线条清晰但并不虬结的肌肉恰到好处的暗示了这一点。
少年时精致的脸长开了,越发显得迷人而富有男人味,漂亮的蓝眼睛更加的深邃,当他注视着一个人时,简直能把那人溺毙在一片碧波当中。
蝶衣对此早就深有体会。
“爷爷,小叔叔,一路辛苦了。”
克君对着柳绘青礼貌的说,眼睛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他身后的人身上。
“哈哈,蝶衣躲什么啊,又不是几年没见,不过两个月而已。
刚才在飞机上还梦见人家,见到真人反倒害羞了。”
柳绘青调笑道,把蝶衣从身后拉出来,推到克君面前,“梦里还叫你的名字呢。”
克君迅速揽住蝶衣,侧过头在那水润的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因为克君从十五岁起便经常这样吻蝶衣的嘴唇,所以没有人多想,只有当事人知道这看似平常的轻轻碰触带来怎样的电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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