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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于对方能否找来蟑螂王制成的康复新液这事他依然存疑,或许是为了安慰自己的话吧。
男人叹了一口气,就算找不来也无事,有希望总比没有好。
将自己埋入被窝,一夜好眠。
第二日上班前,先去医院转了转,见到人正倚靠在病床旁的矮柜上睡得正香,他叫醒了对方,将路上买来的一屉小笼包给了人,“辛苦了,去洗把脸吧。”
医生正好来查房,嘱咐了两句,“虽然当时烧伤面积达到了28%,但你母亲恢复的情况目前看来还可以,只是若有康复新液……”
男人眸色黯淡下来,依旧对医生不断道谢,“多谢医生,劳烦您费心了。”
医生挥了挥手,去下一个病房巡查了。
我洗完脸回来,正好在病房门口听了个全乎,见男人抹了抹脸,脊背也跟着弯下来,很无力地走到病床边,伸手轻轻抚摸着母亲沉睡的脸,声色哽咽有几分泣音,“妈,我该怎么办……”
我的脚步顿住了,没有走入病房,有时候人的脆弱或许并不想让别人看到。
一屉小笼包有六个,我吃了两个,男人走时我强行将剩下四个给了对方,让他带走。
我知道他母亲这病定花销不小,这人又是个沉闷的性子,在我留意到只买了一份早餐时便明白男人定是将早餐钱都省了下来。
好在我是只蟑螂,吃的不多,怕人嫌弃吃那两小笼包时都用筷子先夹出来,放在纸巾上吃的。
男人抗拒了几下,想起平日两人合租时我的饭量确实并不多,勉强接受了。
其实我吃一个便已饱了,但我还是吃了两个,我怕我一只蟑螂不够制作康复新液,逼着自己比平日多吃了一倍的东西。
摸着圆溜溜的肚子,我撑得有点慌。
是的,我就是蟑螂王,这座城市唯一一个蟑螂王。
在知道能救男人母亲的那刻,我第一次对这个身份感到欣喜。
只是或许攻占全世界的进程要延缓了。
在男人愁得头发都要掉的时候,三日后,我让男人向公司请了一天假去照顾母亲,随后消失了整整一天。
等再次出现在医院、出现在男人面前时,我手中拿着满满一瓶子的康复新液。
“你去哪里了?”
男人望向我的眼中满是担忧,在见到我的剎那,这股子担忧化为明显的欣喜。
我感受到了,心中涌过脉脉温情,还有我为我担忧,只觉一切都值了。
撑着墙壁,寻了惯常坐的凳子坐下,连动作都是缓缓的,生怕一个不慎伤口会裂开,我勉力维系面上的镇定,将一个瓶子递给对方,“去拿东西了。
“这是什么?”
“你一直想要的。”
我费力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此时我脸色苍白得不正常、唇缘浅淡、神情怏怏,比那些害了一场大病的患者更像应该躺在急危重症室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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