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开收起所有迫切的渴望,敛去所有疯狂的叫嚣,挪离软香温玉,为二人合盖上一张被褥,他面对她侧躺在她旁边,距她隔有距离,平和的道:“不要走啊,一起就寝。”
谢韫舜缓和着紊乱的心绪,紧攥了下被子,见他平和,亦尽量平和的让他知道是他的误解,道:“臣妾没有要走,是去殿外派人取臣妾的玉枕和被褥。”
贺云开温言道:“是朕误解了,不揣冒昧。”
谢韫舜一怔,他不仅揣摩到了她所言的用意,还学她刚才说的话。
“天冷了,朕的身体越发觉得寒冷,夜晚常暖不热被窝。”
贺云开温和的说着,就像他随手剥开她的衣裳一样,随手拢好她胸前的衣襟,以及同样顺势理好她的裙底,“朕感受到了皇后的体温,热的比小暖炉还要舒服。
我们合盖一张被褥,让朕能暖和入眠。
朕的好皇后,好吗?”
谢韫舜难以置信他的言行,直截了当的行动和商量口吻的话语截然迥异到了惊人的地步,她没理由不揣测他的深沉莫测。
她想了想,问道:“皇上认为,太后突然不急于在立春之日封妃翟容容,是何原因?”
贺云开反问:“朕的皇长兄认为是何原因?”
“他认为有人暗中设计,使翟容容突然失了清白,极可能是失给了臣妾的兄长。”
谢韫舜语声平淡。
实际上,贺元惟无法盲目的下结论,他只能猜测是发生了不可逆转之事,因为让翟太后明确的推拒她梦寐以求的东西很不易。
贺云开温言道:“你认为此处的‘有人’是朕?”
谢韫舜冷静的道:“臣妾记得,皇上曾提出让翟容容去接近臣妾的兄长,并且,皇上觉得兄长会喜欢翟容容。”
“想不到皇后把朕的话都放在心上了。”
贺云开低低一笑,叹息低语:“皇后何时把朕放在心上?”
谢韫舜的冷静忽然被他的话语搅的混乱了。
转瞬间,贺云开若无其事的道:“皇后开始对朕另眼相看了?认为是朕一直在暗中操纵?”
“人不可貌相。”
谢韫舜清醒的说着,她只是想了解清楚。
“皇后认为,去年中秋节,皇长兄和何贵嫔衣衫不整的同处一房,被先帝撞个正着,是朕操纵何贵嫔所为?”
谢韫舜心下一惊。
“皇后认为,朕能被册封为太子登基为皇,可想而知,因为有至关重要的人在先帝病危之际郑重谏言,是朕操纵了谏言之人所为?”
谢韫舜恍然。
“皇后认为,太后突然警惕你,接连急迫的压制你,树立威慑后宫的权威,连同借你的手除去田嬷嬷和陈嬷嬷,是朕操纵了太后的侄女翟容容所为?”
谢韫舜不语。
“皇后认为,朕虽然表面像是井中蛙一样的傀儡,其实将一切操纵于股掌之间?”
贺云开始终心平气和,而随着他每问一句,他就靠近她一些,直到此刻,他亲密的贴近她,把脑袋埋在她脖颈,轻轻啃咬着她脖侧脆弱的脉搏,低沉声道:“在皇后心里,朕就那么能干?”
谢韫舜闭目,清醒的问:“皇上认识颜留吗?”
“请皇后先回答朕的问题。”
贺云开懒洋洋的翻个身,不轻不重的趴在她身上,加重了啃咬,唇齿间喃声道:“皇后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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