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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简单的道理。
游凭星没有为难莉莉安,也没再问更多。
陆琛每晚都来,有时候帮他洗澡,有时候抱着他讲从前。
他口中的“从前”
是歪曲事实后,以他自己的角度,重新书写拼凑的从前。
游凭星刚开始听时觉着恶心,逐渐习惯后觉着无语,现在越听越觉着惊奇。
惊奇的是陆琛思考问题的逻辑。
本以为够了解陆琛,没想到从前窥探的只是冰山一角。
陆琛的疯刻在骨血里,从前受姓云的压迫不得不装正常,现在没人管所有的疯都写在脸上。
陆琛喜欢短裤,他就要穿短裤;陆琛摸他,他若是表现出半点儿不耐烦,就会被变本加厉地掠夺。
日光下,睡裤中的腿泛着淡淡光泽。
游凭星好奇这里是有什么魔力,让陆琛爱不释手。
于是他摸了下自己的腿。
与之前不一样的触感。
游凭星猛然惊觉,仔仔细细地看自己的腿。
这条腿好像不是他的。
游凭星通过头发的长度判断,现在距离他第一次苏醒至少过了三个月。
腿上的细节或许是他记错,但头发绝不可能记错。
他留了28年的黑色直发,忽然变成了深棕色卷发。
头发绝对不是他的。
游凭星蓄满洗手台的水,想从水中倒影窥探自己模样。
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他摸不出这张脸是什么模样。
寝宫设施一应俱全,除了镜子。
浴室、柜子、客厅都没有镜子。
这不正常。
晚上,他问陆琛:“为什么没有镜子?”
陆琛眸底闪过一丝冷冽,倏而恢复温柔。
“你想照镜子呀?”
明明是温声细语,却听得游凭星汗毛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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