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明确规则的公平竞争条件下,优胜劣汰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让棋在就是违反规则,这种触及利益和底线的事情在以前从未发生过。
陆琛越过了他的底线,改变了他的原则。
虽有让子,但重新再来,还是陆琛输。
陆琛边收棋盘边嘟囔:“怎么又输了,明天玩别的,肯定赢你!”
游凭星喜欢看陆琛抓狂的模样,在杯盖中倒了杯枸杞菊花茶,小口慢慢喝。
刚来Holy时,游凭星每日都有处理不完的军务、接见争相到访的军官;现在一周处理2-3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一月接待2-3名军官。
无法作战的元帅成了星际部队的弃子,军官们见风使舵。
巨大的心理落差换成其他人可能要失落一年半载,游凭星仅用不到半月就适应了。
对无关生死的事,他一直是丧丧的。
“陆琛。”
“嗯?”
“你有没有想过离开Holy?”
“想过,但不知道还能去哪。”
“帝国这么大,去哪都行啊。”
“可我身体不好,离了这里指不定什么时候晕在路上就死了。”
陆琛眨眼道,“还有就是,外面会比Holy更冷清,我……我不想一个人。”
抛开剂量谈毒性不科学,药物剂量太大会引起怀疑,太少又不会起明显反应,陆琛要实验出一个会有很大反应又检测不出毒性的剂量。
所以,陆琛在给游凭星下致幻剂前,先在自己身上实验。
就像试探游凭星的底线那样,循序渐进,并通过对方的反应来进行反馈优化。
陆琛看透世间丑恶,切身体会过失去至亲的痛,经历过受不合理规则迫害的无能为力。
每当看到贵族对皇室谄媚,陆琛想割烂他们的唇角,让他们再也笑不出来;每当见到贫民窟食不果腹的难民,陆琛想的不是救人,而是想让他们快些死,死了就不会饿着,不会有痛苦了。
同样都是从贫民窟出来的,游凭星很容易共情,而陆琛很难。
童年创伤使心脏变得麻木,母亲死后,陆琛再无法体会人情冷暖。
他恨这个世界,恨皇室恨贵族,最恨无能的自己。
因为不在意生命,所以陆琛反复在自己身上做实验。
他要清洗腐朽乱世,连根拔起贵族,彻底铲除皇室,包括他自己。
中产阶级创造的财富通过税收、批文手续等资源再分配方式,赚的钱大部分都到了王公贵族手中,贫民想要工作却连个机会都没有。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腐朽的皇室与贵族垄断资源实现统治,又不想逼得太狠,所以让贫民吃新闻八卦中的精神食粮。
皇帝经常大张旗鼓地在宴会厅开银趴,陆琛有次路过宴会厅,听到里面正在放皇帝听演唱会的新闻。
出于好奇,陆琛透过门缝窥探,只见新闻中演唱会的歌手组合此刻像大排档似的瘫在桌儿上。
可爱的、妩媚的、硬朗的各类明星,到了餐桌儿上都是一个样。
四仰八叉的肉宴,肥腻的白肉很腥很脏,宴会结束后,穿上衣服又变成人样。
陆琛见过太多好看的人,所有人都没游凭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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