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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是兰伯特,他将罗杰斯唯一一件拿得出手的西装蹭上了鼻涕,假装哭得很伤心:“boss我会想念你的压迫的!
在明尼苏达也要继续保持这种风格懂吗?”
罗杰斯的脸一黑:“放手混蛋。”
“你还不上车吗医师大人?”
列车员大着嗓门催促,火车的轮子已经开始缓慢滚动。
罗杰斯没有穿白大褂,但看本地太阳报的人都会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列车员挥舞手臂催促他:“还不快点,火车真的要开了!”
可是他还没有抱过她,罗杰斯想。
他看向白薇,白薇也在注视着他,她朝他笑笑:“快上车吧,来不及了。”
“我欠你两个拥抱。”
他低低的话语在她耳边飘过,白薇的心因为这句话激起淡淡的涟漪,失落而惆怅。
那个黑色的身影跳上远行的火车,虽然他在火车窗前向大家笑嘻嘻地挥手,但黑夜很快如幕布一般垂下,将驶远的火车完全吞入无情的黑暗,仿佛一幕戏终,而戏中人再也不得见。
骤然间,白薇觉得自己的心空出来一块,空荡荡的缺口似乎被夜晚的冷风一灌,就浑身发冷。
她知道自己迟早是要离开的。
在这个未知的时代,她不知道未来是否还会继续有战争,不知道和平能持续多久,反正总有一天她要回国,这里的人事物都只能存留在她的记忆之中,或许很多年以后才会再见。
但是,当罗杰斯违反规则,提前从她的生活中抽离时。
她忽然觉得生活彻底失去了活力和乐趣,以后不会再有人早上五点给她打电话只为了分享一个灵光一现的设想,更不会有人手舞足蹈地在午餐时间和她展示解剖后血淋淋的心脏。
那个叫罗杰斯的男人,已经离开了。
白薇每日如常查房、值班,协助主治们手术,并能够独立进行一些小的心脏手术,如已经成熟的b-t分流。
同时,她也开始负责训练一些新进住院医师和指导工作。
兰伯特又回到布莱洛克手下,协助他做新的术式研究,而米勒和库恩两兄弟在心外科观摩几天以后回国去了,他们说要整理一下心脏造影术的研究并发表论文。
罗杰斯走后,布莱洛克邀请白薇去做他的助手,但白薇并不想,她宁愿为各个主治们轮番打杂干活,也不想要做他的助手。
好像罗杰斯的离去将她做研究的热情也一并带走了。
不,应该说她从来就没有什么研究的热情,她不是天才,也从未提出过任何超乎寻常的疯子般的手术方式,她擅长的是将这些设想转换成细致的研究计划和出色的试验设计与实践。
她擅长的是做手术,而非开创新手术。
她需要一个领航员。
布莱洛克或许会是一个好的领航员,但是她不想为罗杰斯以外的任何人做助手,没有原因,不想就是不想。
在霍普金斯的培训很快步入第六个年头,如今白薇已经是资深住院医师,等到今年下半年总住院医师的培训结束,她将是最有希望接替这一岗位的人选。
一个来自东方的女人,担任霍普金斯心外科的总住院医师,听上去就是一个很励志的美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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