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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腿继续走,经过牧廉时示意他跟上,“你要是有别的意思,早被我揍了。”
可或许是牧廉刚刚看上去真的很真诚,又或许他们今天说了好多话,气氛难得融洽,总之宋理枝清楚地感觉道:
这是唯一一次,他听见有人模棱两可地夸自己的长相,居然没有生出想打人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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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可能是见识到牧廉打架的样子,又或许如宋理枝所说,宋倪他们会摆平好一切,反正黄毛被揍了也没来找茬。
鹦鹉自那以后,也觉得牧廉这人能处,有架他是真能打!
从此也不逼逼赖赖了,每天看见牧廉就“哥”
、“哥”
、“哥”
地喊,玩笑也死皮赖脸地凑上去开。
不过牧廉对鹦鹉的态度没怎么变,倒是和宋理枝每晚回家的时候,说的话多了。
大概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喜欢一些能和“独特”
挂上钩的事情。
宋理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开心牧廉这种区别开他和别人的态度,连带着看牧廉本人都顺眼起来。
——直到一星期后,他们班主任迟迟地发下了暑假作业。
其实这种假期作业就是走个过场,主要看学生填满没有,老师并没有精力一个个批改过去。
但是,宋理枝作为经常霸占班级第一的小学霸,作业被单独拎出来,和其他班的第一们一起被抽查了。
接着他就被班主任找到谈了心。
重点内容为——不要觉得放假了就掉以轻心,看看你,一本暑假习题错了有一半!
……真的冤。
宋理枝记得,这作业他是抄了牧廉的。
牧廉是不用交,这下挨骂就全成了宋理枝一个人的事。
小少爷任性得很,当即在心里冲着牧廉骂骂咧咧:
让他不好好学!
让他成绩不好!
抄他个作业都被找来谈心了!
当天放学回家,宋理枝痛定思痛,第三次抬手敲响了牧廉的门。
其实和第二次间隔并没有多久,宋理枝却自在了很多,牧廉打开门的一瞬间,他直接绕过人走了进去。
牧廉也不介意。
他这会儿刚洗完澡,有几缕短刘海脱离耙梳而后的大部队,不听话地在错落额前。
随着主人拿干毛巾擦拭的手法,时不时累聚水滴,掉落在皮肤上。
牧廉晃了下耳朵里的水,用脚带门虚掩。
回头看宋理枝已经一屁股占了他的椅子,自己干脆坐上床。
“什么事?”
牧廉把毛巾搭肩上,问。
“等会儿。”
宋理枝回他,同时翻开桌上几十分钟前才合上的练习册。
“……”
牧廉就没管,继续擦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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