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不在了,只有我来代劳,我知道她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她对波月楼还是有感情的。”
崖儿长叹,这个谁说得准呢,看她对付魑魅和魍魉,实在没发现哪里容情。
她摇头道:“这些暂且不去说他,我还是这句话,你要报仇尽管报,但别再把他和苏画的私事牵扯在一起。
苏画没打算用爱情讨他的便宜,你也别拿私情当做指责他的武器,一码归一码。”
胡不言怔了下,“我知道鲛宫大宴那晚他们见过面,但我不知道他们说了这些……”
苏画后来反常的热情,现在回想起来心头涩涩的。
其实她是在向自己的爱情道别,她喜欢的还是大司命啊。
可是命运何其残忍,喜欢的人对她挥剑相向,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剑刺进了她的胸膛。
这就是天意,机缘巧合都安排好了,她人虽然在他身边,但她的心思全在大司命那里,即便说好了不相往来也收不回来。
胡不言觉得难过,“老板,我到底是个输家,也许苏画情愿死在大司命手上。”
“没谁愿意死,”
崖儿道,“但如果一定要选一个死法,我觉得她确实会这样想。”
呆滞的狐狸望着檐下汤汤的雨线,又迸出了两行泪。
他歪着头,自己给自己鼓劲:“至少她和我在一起后没有对不起我,她拒绝大司命也是为了我,她是个讲道义的女人。
楼主你放心,就算我将来找大司命拼命,也绝对不会和他重提这件事。
苏画是我一个人的苏画,和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崖儿方才松了口气,“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我好像还没对你的身份表示惊讶——”
她拱拱手,“涂山太孙,失敬失敬。”
狐狸还了个礼,“好说好说,身份地位在熟人面前都是浮云。
至于接下来的打算,差不多就是回老家继承王位。
我出来一百多年了,不知我爷爷死了没有。”
现在想想,当初曾经骑着他夜行千里,狐族未来的王被人骑在胯下,真替他感到屈辱。
还有方丈洲初见,那次差点把他杀了,幸好手下留情,不然就和丹丘结下了梁子,狐狸倾巢而出赶来王舍洲追杀她,她命再大也逃不过一死。
她又打量他两眼,这大嘴狐狸怎么看都不像大人物。
“你这么厉害的出身,身边连一个随从都不带,好像说不通。”
他轻拂了拂青布袍子,“我们家讲究穷养和散养。
况且我生性含蓄,从不会拿身份出来吓唬人,这年头我这样的狐狸不多了。”
说的倒是,不管受多大的委屈,他从来没有把身后的家族搬出来。
战斗力为零,还跟着他们出生入死,活到今天也算他命大。
崖儿问:“没混出名堂来,回去好意思么?”
他顿时觉得楼主还是有点小看他,“怎么没混出名堂来?我是金狐一族三百岁化形第一人,一般狐狸都要到千岁左右,我比他们早了七百年,难道还不够我骄傲的吗?况且我又当上了生州最大杀手组织的门主,我说自己有出息就是有出息,不接受任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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