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气恼地瞪了她一眼,“那再看看鼻子和嘴,是不是和我一样?”
他得意地说,笑得满脸慈爱,“我的儿子,自然长得像我。”
盯着米粒的视线瞬间转移到了他脸上,“你的儿子?你哪儿来的儿子?”
越想越不对,她霍地跳起来,“你和谁的儿子?”
嗓门太大了,惊得他立刻对扣起了双掌。
“你在怀疑我?”
他简直觉得她傻得没治了,“我只有你一个女人,还能是谁的儿子?”
崖儿琢磨了半天才指向自己,“我的?”
多可怕的经历,她的儿子她自己居然不知道,这算怎么回事?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崖儿张口结舌,“我的儿子……不在我肚子里,怎么跑到你手心里去了?神仙还有这功能?男人生孩子?他要吃奶怎么办?你也可以代劳么?”
仙君的脸立刻变得色彩斑斓,“我……不行。
我只能暂管,将来生养都得靠你。
你还记得在雪域那些天,我一直为你把脉么?我早就预备向天帝领罪,既然不能陪在你身边,留下个孩子对你是拖累,所以我带他一起走……”
“要把自己干干净净从我生命里清除么?”
崖儿心头钝痛,“你还指望我找第二个男人不成?”
他垂下头,半晌才道:“我以为这是最好的安排。”
她气恼,“好个鬼,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可是有了孩子的喜悦,完全冲淡了对他的怨怪,她急急拉住他的手,“再让我看看我儿子。”
仙君重新张开手掌,两个人万分虔诚地盯着那个米粒大的孩子,崖儿边看边嘀咕:“我的儿子,怎么一点都不像我?如果他长在我肚子里,是不是眉眼会随我?”
这个忽如其来的消息让她难以消化,她看啊看,看了很久,忽然捂住脸,泪如雨下。
他懂得她的痛,看着她颤抖的双肩,仿佛看见一个年幼的小女孩,独自一人跪在泥地里的样子。
她从小无父无母,摔倒了,受伤了,没有人关心她。
她有多少的委屈,十天十夜也说不清,因为缺失便格外珍惜,当她自己也有孩子时,这种酸楚就扩展得无限大。
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一下下抚摸她的长发,“好了,好了……有家有口,以后你的担子可重了。”
她痛快哭了会儿,在他臂弯里逐渐冷静下来。
千珍万重捧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肚子上,“怎么放回去?这样么?还是……”
羞怯地分开腿,“这样?”
心踉跄了下,他看得痴迷,却摇头,“要放回去很简单,可是一旦回到你肚子里他就会长,用不了几个月,你会低头看不见自己的脚尖,这样也可以么?如果你想好了,就让他回去。
你不用担心别的,一切有我,你只要安心待产就行了。”
可她又犹豫了,楼里人还在水深火热中打滚,她哪来的余地准备生孩子。
作为一个母亲,她眼下还不够格,她觉得羞于启齿,嗫嚅着:“我暂且……不能让他回来。
你再带他几天吧,等拿回了鱼鳞图,到时候安安稳稳养大他。”
仙君听后挑了挑眉,“带他自然是没话说的,最难的时候他也在我身边。
不过孩子影响人的情绪,我最近喜怒无常,你要对我好一些,不能让我受刺激。”
崖儿点头不迭,就像糙汉子对待怀孕的娇妻,半点不觉得他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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