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总是扎成马尾的长发此刻被沈珈叶压在身下,长度接近腰,黑亮的发丝衬得睡袍领口处的肌肤更加白皙。
苏晨阳盯着看了片刻,发现他的锁骨和左侧胸前被衣领遮住的一角各有一块不明显的抓痕,仔细看是被咬了。
黔都州的市区四面环山,冬天也有蚊子,沈珈叶的皮肤很光滑,容易招惹蚊虫的叮咬。
拨开右边的领子看了眼,苏晨阳的注意力不自觉地落在了那一点不属于抓痕的浅色绯红上,脑中居然闪过了一道陌生的场景。
画面中的背景也是在这张床上,沈珈叶也穿着酒店的睡袍,坐在床沿用力抱着他,还用醉醺醺的嗓音问他是不是真的不用自己陪。
那画面一闪而过,快得苏晨阳甚至来不及看清沈珈叶当时的表情,只记得沈珈叶也是这样披散着头发,胸膛裸露着。
所以这是他失去的记忆么?这几个月里他和沈珈叶到底有没有做过?
伸出去的指尖顺着眼前人俊秀的面庞抚摸到了额角,这里有一块并不明显的伤疤。
苏晨阳早就注意到了,也从秦璨口中知道了这道疤的来历。
看得出沈珈叶一直都有在认真涂抹祛疤的药膏,至少比起刚拆线的照片,现在的疤痕更淡了。
还有沈珈叶的右手。
苏晨阳拿走那本仍被他夹在拇指和食指之间的书,秦璨说沈珈叶的右手有旧患,具体怎么受伤的并不清楚,好在宋芳怡的治疗是有效的,现在沈珈叶的右手已经康复了六七成,日常生活不会再受到影响了。
没有了重逢这几个月里对对方的了解,苏晨阳只能靠着询问周围人来捋清思路,而他听到的越多,对沈珈叶的感觉也就越复杂。
床单上的花瓣被沈珈叶收到了茶几上,有一片遗落在床脚。
苏晨阳捡起那片细软的花瓣,从前每一次跟沈珈叶去开房,他都会挑那种在床单上铺洒玫瑰花瓣的房间。
沈珈叶会吐槽他这种怪癖好,却又很乖地每一次都配合他,被他禁锢在这块四方的天地间,直至精疲力尽,汗湿的小腿沾上了被蹭得破碎的玫瑰花瓣,再被他抱去浴室冲洗。
晨光穿透轻薄的白纱帘照进房间里,沈珈叶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身旁的位置还是空的,枕头也没有睡过的痕迹,他以为苏晨阳彻夜未归,坐起来却看到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苏晨阳穿着昨天那一身,脱掉的外套挂在衣架上,身上盖了一床毯子。
要去床头摸手机的动作停下了,沈珈叶怔忪地看着苏晨阳,放轻动作下了床,走进了洗手间。
虽然不知道苏晨阳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但是既然不想跟自己睡同一张床,为什么要定这间房?为什么不再多开一个房间,要睡在那张腿都伸不直的沙发里?
双手撑在洗手台的大理石台面上,刺骨的凉意轻易穿透了皮肤,把本就没什么温度的双手冻得逐渐没了知觉。
靠了好一会儿,他才打开热水开始洗漱,再出来时见到苏晨阳已经醒了,房间里也多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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