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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沈月揉没有纠结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只问道,“我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吃早饭?吃完了去医院陪达叔。”
沈珈叶和她约在酒店门口等,上厕所的时候感觉到了异样,掀开浴袍下摆才发现两边膝盖上的伤口都被重新抹了药,贴上了大号的创口贴。
洗漱之后,苏晨阳也已经起来了。
像是完全感觉不到刚才举动的过分,苏晨阳从袋子里拿出昨晚秦璨买来的衣裤,递给他说:“换上吧,都是按照你的尺码买的。”
苏晨阳的下唇上有刚才被他咬出的牙印,沈珈叶避开视线问道:“我自己的衣服呢?”
“酒店送洗了,你穿着那身到哪都惹人注意,先换上吧。”
这两天在医院里的确没看到有少数民族打扮的人,沈珈叶接过来,刚要回洗手间又被塞了个东西在手心里。
是一条黑色的皮筋。
以前苏晨阳就有给他买各种各样皮筋的喜好,曾经堆得小山一样高。
后来他暑假回了上溪寨,皮筋都放在了苏晨阳那,等他回来再拿,结果他再也没有回去过。
这条皮筋是新的,款式普通但质量很好。
换完了衣裤,苏晨阳站在门边等着他,身上还穿着酒店的睡袍,手里却拿着一双运动鞋。
昨晚他脱在鞋柜里的布鞋不见了,苏晨阳在他面前蹲下,扶着他的脚踝塞进了运动鞋里。
这双鞋的脚感很好,款式也搭他身上的休闲装。
系好鞋带,苏晨阳起身问道:“穿着会舒服吗?临时叫秦璨在附近买的,没办法挑牌子。”
沈珈叶点了点头,苏晨阳把他拥入怀里:“早上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中午再陪你吃饭。”
他的双臂垂在身侧,视线穿过苏晨阳的肩膀看向了仪容镜。
镜面倒映出来的一双人影像过去那样亲密,但他心里格外清楚,昨晚苏晨阳说的那番话的含义是什么。
沈月揉比他先下的楼,也换上了新衣服。
两人去隔壁的小吃店坐下,沈珈叶不太自在地拉了拉领子:“很奇怪?”
沈月揉盯着他久了,不禁收回目光:“是很好看,我从没见你穿过这样的衣服。”
作为上溪寨唯一一个走到外面去读书的人,即便他早已接受了现代社会的教育,回到寨子里也仍然要做回少数民族的打扮,否则等待他的就会是更加没完没了的排斥。
沈月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外套和裙子:“那我这么穿会不会奇怪?”
沈珈叶把擦干净的筷子递过来:“不会,很适合你。”
沈月揉的神色有几分复杂,没有被夸奖后该有的喜悦。
她捻着胸前的发梢,问道:“他今天没跟你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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