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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文慧解释了一下,沈月揉听明白了,摇着头道:“珈叶没说过,应该是没有的。
我们那地方穷,没人买过这种东西,而且珈叶每个月的工资都拿来养家里了,没有多余的钱可以买你说的那个保险。”
推开病房门,沈月揉把买来的早餐放在床头柜上:“我来吧,你先吃点东西。”
沈珈叶拧了毛巾在给沈闻达擦脸,眼角余光瞥到一起放在床头柜上的转院通知书,他停下动作,回头看着沈月揉。
“祁医生跟我说了达叔的情况。”
沈月揉才开了口,就见沈珈叶沉下脸:“下次她再找你别理她就是。”
“珈叶,”
沈月揉向前一步靠近他,放轻了声音,“我那还有点存款,我把钱取给你,先给达叔病治好了再说。”
沈月揉没有工作,她和沈秀庄相依为命,家里的农田在父亲去世后被亲戚们霸占了,几乎没有了收入来源。
后来沈珈叶从自己的工资里挪出一部分交给沈秀庄,既能补贴她们的家用,又可以多个人帮忙照顾沈珈南。
“你的钱别动,”
沈珈叶知道她存着那些很不容易,“我能解决。”
一整天下来,沈珈叶都没有离开过病房一步。
学校那边他请了假,汪校长则跟着谢主任来慰问过,傍晚医生来寻房时沈闻达也醒了。
他没什么力气,话说不利索,但能认得出人。
医生走后沈珈叶立刻来到病床前,问他感觉怎么样。
望着床边一脸担忧的儿子,沈闻达的手指颤抖着抬起来,被沈珈叶抓住后,他咳嗽了几声,不满地问道:“就一点小毛病,怎么把我送来医院了?”
沈闻达做了一辈子农活,粗短的指头上布满了粗糙的疤痕,握紧他的手指,沈珈叶强忍住难受的情绪,笑着说:“阿爸,别说这些了,你放心养病,很快就能回家。”
一旁的沈月揉也上前来帮着劝沈闻达。
见她也在,沈闻达的态度好了些,只是没说几句就又无力地闭上了眼。
沈珈叶去找主治医生了解情况,医生表示沈闻达的各项指标还没稳定下来,话里话外都透着股劝他尽快转院的语气。
沈珈叶回来后就在病房外面的塑料椅上坐着,县医院的住院部很安静,他们这一层只有少数几个病患,晚上七点多都去吃饭了,走廊上悄无声息。
他坐了没多久便睡着了,远处的电梯门缓缓打开,出来的人看见他仰头靠着墙壁睡着的样子,便接过保镖提的晚餐,放轻脚步走到他面前。
借着走廊上的灯光,苏晨阳发现他眼角处有一点已经干涸的泪痕。
在旁边坐下,苏晨阳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他身上,手臂绕过后背抱住,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休息。
脸颊触碰到温热的颈窝时,沈珈叶的眼睫毛很轻地动了一下,不过苏晨阳并未发现。
其实这个姿势也不好睡,但架不住沈珈叶实在太累,身体和精神都已经撑到了极限。
苏晨阳的体温驱散了医院走廊透骨的寒意,木质香调也掩盖了刺鼻的消毒水味,他浑浑噩噩地靠着,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苏晨阳盯着对面白色的墙壁,放空大脑什么也没想,陪他坐了半个多小时后,感觉到有视线注视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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