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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誉看不惯他那奴才样儿,“有事儿说事儿!”
李骥挺了挺腰板,“就是,那个,每年户部拨发给进奏院的银两都很有限,到年底还会核算一翻,如今少了一辆马车,我、我这,不太好交差……”
他这个进奏官就是管理进奏院这些杂事,进奏院的所有物什都是登记造册的。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意思太过直白,李骥又委婉地补充道:“就算破一点也好,总比没有强!”
“我是一个清官,从来不贪一分钱,实在填补不了这个漏洞……”
这最后一句话,苏家兄弟还真信,李骥这么胆小,连个侍妾都伺候得小心翼翼,敢贪钱才怪。
苏陌突然像是找到了知己,换做是她,她也不敢啊!
有那么一刹那,她对这位怜悯之心飙升,但要她把母妃留下的家当来填补这种漏洞,她还真不乐意。
苏誉瞥了一眼这个意欲置身事外的兄长,丢给李骥一锭银子,“剩下的钱给西厢置办点东西。”
苏陌拍拍比苏誉的肩膀,“好弟弟。”
苏誉:“……”
两人刚走进院子,就听见一名女子抽泣的声音,徐爱莲也不看看苏誉的脸色,风风火火地扑过来,期期艾艾地哭道:“爷,您怎么样啊?有没有受伤……”
苏誉的眉头一下锁起来了,扭头就往西厢走。
徐爱莲眼角刚挤出一滴猫尿,硬生生地被吓了回去。
到西厢时,吴巧玉已经备好了酒菜,正跟晓月在低头说着什么,这场面看起来分外和谐。
见他们回来,吴巧玉过来道:“爷怎么来了?我以为今天爷会去徐姐姐那里用饭,就没回去准备。”
苏誉冲她摆摆手,“在这里吃一样。”
吴巧玉抿了抿嘴,脸上的喜悦很含蓄。
苏誉见她还站着,便说了一句,“坐下吧。
你跟兄长又不是外人,不用避嫌。”
晚饭吃完,晓月神秘兮兮地拉住苏陌,“你知道今日表小姐跟我说什么吗?”
苏陌看晓月那贼亮的眼,很是淡定问,“什么?”
晓月附耳过去道:“表小姐教我如何伺候男人……”
苏陌的脸一下黑了。
晓月笑了起来,“爷,今晚就让晓月好好伺候你吧?”
吴妈弹了一下晓月的额头,“没大没小,别把爷带坏了。”
当晚晓月“侍寝”
的消息就传到了苏誉的耳里,苏誉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搂着张巧玉,拉了红纱帐,熄了西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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