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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摇了摇头,将小龙女抱着平放在榻上,哄孩子一样把她抓在自己袖子上的手一根一根温柔的拿下来,“喝点茶水解酒好不好?不然明天会难受。”
小龙女摇了摇头,直拿眼睛望着他,手也不肯松开。
花满楼只得被扯着袖子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小龙女尝了一口就不愿喝了,吐了吐舌头。
花满楼搁下茶杯,好笑的帮她揉了揉眉心和头骨两侧的穴道,无奈道:“喝了那么多酒,难怪使小性子,还晕头转向的。”
小龙女静静的看着他,双手环住他的腰,这次又分不清楚人了,攀着腰往上,拿头蹭了蹭他的胸口,闭上眼:“师父,抱。”
花满楼深吸了一口气:“不是师父,是七童。”
“七童,抱。”
怀里知错就改的姑娘显然没明白过来“七童”
和“师父”
并不是同一个人,总归就是死活不肯下来。
娇柔滚烫的脸颊轻轻贴在花满楼的脸上,抱玩偶一样抱着花满楼,皱眉道:“孙婆婆,龙儿要师父。”
花满楼被小姑娘压得呼吸一促,僵着胳膊,手掌却缓缓落在小龙女背上,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他低着头安抚着小姑娘,柔声道:“龙儿乖,师父不在了,还有七童。”
☆、第十四章
【薛冰的捍权主义,爆脸!
】
夜里下了一场瓢泼大雨,雷声滚滚,客栈后院的老槐树枝叶猎猎,伴着吹动窗匛的大风魔鬼一样无涯乱叫着撕扯出一片枯枝鬼影,张牙舞爪的敲击着薄弱的窗纸。
雨水在窗上涌动,临摹出自然的艺术,在斑驳的树影下叫嚣着尖锐的刺透和进入。
但屋里的两人却好像都没有受到影响。
小龙女醉酒后睡得不省人事,安然于一夜沉眠。
她的一双冰凉的小手硬生生的扯着花满楼胸前的衣襟,怎么也不肯放手。
就好像溺水的人紧紧握住的岸边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世上再安静的人,也会有遗忘被封存的记忆,而当它不甘寂寞的开始将过往的记录一幕幕重现,她只需要一个足够温柔的怀抱。
能够撑起整个蓝天。
雨幕里不见月光,只有黑暗以独有的温度,温柔的亲吻着人的脸颊。
而花满楼几乎将全部的心神都放在这个双手并用在胸口的人,只觉得对方清浅的呼吸带着一丝异样的灼热熨烫着他的耳根,甚至就连往日里觉得震耳欲聋的雷雨也好像挡了一层玻璃,被圈在房屋外围。
这是始于心底的隔绝。
用心去听,可听到万物的造化之声。
但倘若心不在此,便是再大的声音——就如同走廊里一幅多么名贵的画,和那个一半隐在暗处、一半融洽着阳光的虔诚赏画人相比,前者的优雅和绚烂,在踊跃着火焰的目光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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