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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城主!”
珈蓝看向左哲询问道:“那我们……”
此时的左哲已是有些晕眩,他强打起精神道:“回去。”
闻言珈蓝欣喜地抱起左哲,足下轻点,眨眼间便消失在刑房中。
墨对刑堂堂主使了个眼色,然后一把抓起地上不省人事的殷罗飞身而出。
那大夫耷拉下脑袋,也由着刑堂堂主再次抓着他带着他一路疾行。
行至主院,已有另一名大夫入了城主寝居为左公子诊治,而他,也只得认命地跟着进入厢房去处理那些棘手的伤口。
左哲来时仅着了件里衣,拆剪并不难,难的是插在他胸口上的那把短剑。
此短剑是刑堂的特殊刑具,刃上是一排细密的倒刺,短剑顶端一寸长的地方呈三棱状,可以保证最大面积的重伤内里。
若是随意拔出,极有可能勾破脏腑,最次的也会带出大片皮肉。
可以想象,珈蓝没有当场将刑堂堂主毙于冰箭下已实属不易。
那大夫为左哲取剑时冷汗不住往外冒,任谁被自家城主大人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也不可能做到面不改色。
于是他只得转移注意力道:“此前公子此处也是中了箭伤,那伤口虽小,要完全愈合却是需要些时日。
未曾想仅隔了两日便恢复如初,这两日左公子定是用了顶级圣药吧?”
“……”
不好意思,小生自带自愈功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祛疤无压力。
听言珈蓝也连连称奇,但更多的却是欢心,伤了左哲那一箭他始终很愧疚,如今见左哲能够完全恢复,他却也是松了些气。
就在此时,大夫猛地将剑取出,然后利落地上药缝合,饶是他动作再小心,也带出了些皮肉,幸得左哲感觉不到痛,否则恐怕早已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早先大夫吩咐熬制的补血参药亦是熬好,二人一头一尾坐于床沿,一人喂左哲喝药,一人为他治伤。
不知是早先珈蓝给他服下的丹药起了作用还是这参药效果甚佳,此时左哲觉得脑中晕眩没有方才那般强烈,仅是四肢因失血过多而产生无力感。
将左哲胸口上的伤包扎好,大夫起身行了一礼道:“左公子伤势暂且稳定,城主若无他事,属下便告退了。”
“请大夫去厢房搭把手,殷罗的伤势较为严重些,恐怕一人应付不及。”
见珈蓝没有反对,大夫忙拱手道:“属下这便去,请左公子务必安心静养。”
珈蓝挥了挥手,表情已是不耐。
直到房门关上,珈蓝才翻身而上,将左哲护入怀中在他颈间蹭了蹭,“此番回来,还会离开吗?”
“会的,”
左哲应道,“我的事,还未办完,此番过来,也是收到了殷罗遇险的消息。”
珈蓝面色微沉,眼中透着不悦,但很快又被他掩饰过去,只意味不明道:“你着实关心他,两次为他挡剑,这一次还……”
珈蓝看了看左哲新换上的里衣,意有所指。
左哲抬脚踹向珈蓝,珈蓝并未留心,加之他又是侧躺在外沿,仅一下便滚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左哲居高临下道:“我与他师傅乃是旧识,我救他一命有何不可?”
“并无不可,”
珈蓝忙赔笑道,“你莫恼,是我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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