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喜欢……为什么不躲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你以为,这簪子,我一辈子能送出去几支?
说完之后,靳珠自嘲地笑了一声,提起酒瓮,将残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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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珠把他搀扶起来的时候,月渐西沉,时过二更。
他们跌跌撞撞走过长廊,手使不上地方,便用脚踢开卧房大门。
他勾着靳珠肩膀,脚步虚浮,仿佛踩在流沙里头,无谓的挣扎只会叫人陷得更深。
屋内没有烛火。
时节已经过了早春,湿冷不再,这种暮春的夜晚像泉水里一枚玉石,连凉意也很单薄,对于酩酊大醉的人而言,浇不灭火,只能暂时解去喉中干渴。
他浑身燥热,背上已有汗渍,迷迷糊糊便动手去解自己的衣带。
身侧之人陡然止住他的动作,半晌才说:别脱。
会着凉。
他转过脸,呆呆地看了靳珠片刻,目光迷惘。
眼前的这张脸十多年来从没走出过他的梦,只不过一日日,一年年,由亲密变得生疏,他甚至害怕有一天自己会记不清靳珠的长相。
可此时看在眼里,却是略略放下了心。
模样还是梦里头的那个,这么端正,这么蛊惑。
好看得不得了。
他这么想着,忽然就挨了上去,孩子气地在靳珠脸上亲了一口。
非常幼稚的亲法,甚至还发出湿湿的,“吱”
的一声。
靳珠冷不防把脸一侧,将他还来不及撤走的嘴唇一下衔住!
接着,四片唇受了惊似地短暂分开,下一刻又狠狠咬在一起。
他往后跌出两三步,整个人被猛地推倒,失足跌入衾被之中。
那时候他已经惊醒似地睁了眼,不知所措地看向身上居高临下的男人。
那个人像逮住猎物一样扑了下来。
他的双手很快失去自由,连挂了一半在床外的腿也被牢牢压住,木屐惊慌地从他脚背上滑脱,一前一后摔到床底,发出劈哩啪啦的滚动声。
声音停止的时候,脸庞被那个人用双手扣住,被迫昂起头。
舌头伸了进来。
刚喝过酒,两人的嘴唇都有点干燥,有些桂皮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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