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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喘息声。
一个快些,一个慢些,同样的粗重,此起彼伏,几乎可以烫伤窗前淅淅沥沥的雨声。
屋中未做细致的整理,许多案台桌角都是横七竖八,积满了灰尘,蔡申玉在这一刻竟是想起当年学子们朗诵诗书的情景。
他身下的这块地方,正是年少时所坐之处。
书卷之内自有一方明净天地,然而窗外却有桃花。
春至花开,花落于案,一点桃红沾上清清白白的纸张,瞬间有了说不出的妩媚。
而那时的一点情动仿佛又在此刻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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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珠抽去他发髻上的鲤鱼簪子,散开一头长发,另一边手拉开他亵裤的系带,自衣服下摆撩起半边袍子,一面亲吻,一面伸手探入料子底下。
蔡申玉被他紧紧拥抱,浑身乏力,昏昏沉沉。
附在耳边的嘴唇一直低声唤着他的小名,不知不觉意乱情迷。
身体像是盛在一只烫酒的壶中,浸的是水,受的,却是火。
靳珠听着他的呼吸。
他喉中有一个又沉又长的喘息,越浮越高,越升越快,就在溢出嘴唇的刹那,靳珠一下子挺身而入。
“啊!”
身下的人被狠狠地往前一顶,渗着汗珠的额头抵上案板,随着腰下几次款款的摆动而磨了几下那里的木头。
上过漆的案几受了潮,漆面薄薄有了微光,让他半睁着的眼睛目眩不已。
靳珠见他吃疼,暂时停下不动,耐心等候。
过了一会儿,蔡申玉慢慢伸出手摸向靳珠的腰,五根手指摸索着他的髋骨,似乎在把他拉得更近。
靳珠默默抚了一遍蔡申玉的头发,听到对方的一声应答,这才收紧他的一束发丝,轻轻抽送起来。
衣服尚在,松松垮垮的挂着。
布料在动作之间不慎叠在一起,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尤其当后面的力道逐渐加深,那声音也跟着水涨船高,一下一下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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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起了风。
支着窗轩的竹竿子不住打颤,木头疙瘩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一片雨水不解风情,误打误撞闯了入屋,正好打湿了蔡申玉的半边肩膀。
他的身体滚烫,此时忽地被凉丝丝的雨点一阵敲打,登时有了别样滋味,不禁“呜”
了一声。
他这么一挣,身后的手放开了他的长发,他整个人往下一软,伏上案桌,而体内硬邦邦的事物也随之退出,身下得了几分轻快,亦多了几分空虚。
蔡申玉意识涣散,像一尾搁浅的鱼似的轻轻挪动,腿间滑下几颗雨珠,滑溜溜的沾满光泽。
身后的男人缓缓把他翻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他的头发一下子洒上案几,在胭脂红的木板上泼出了墨色。
靳珠扳开他的双腿,再次长驱直入的动作如同他的吻一样深,一样致命。
“哥……”
他压抑不住,短促地喊了一声。
春雨好像也跟着急了几分,有一大片扫过上了红漆的木头,劈哩啪啦响得清脆,他的脸颊、发鬓、胸膛无一不湿,连靳珠的长发也湿了大半,在两人下身一来一回的碰撞中不时抖下几滴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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