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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那句‘会一直陪在他身边到死’,是一时兴起,胡言乱语。
作罢……一时兴起?
话已出口,又怎能言而无信。
不允许。
生气,他当然生气。
气到心口好似都要裂开。
他们开始连好好说几句话都做不到。
一碗一碗的汤药并没有让阿雁的身体好转,他开始抗拒喝药,烬冶就亲自给他灌下。
他只能这么做。
他想要阿雁活着,所以必须得强行铁着心肠,无视他的眼泪。
但他仍旧是一日一日地瘦下去,行将就木。
某一天,他去见湘疏,发现江如良也在那里。
江如良怒气冲冲,见了他便质问。
江如良看到了阿雁的玉佩,他也知道了阿雁的身份。
他和湘疏不一样,湘疏缠绵病榻自由受限,但江如良想要杀一个人,易如反掌。
急忙赶去阿雁住处,及时打飞了那把快要刺入他脖颈里的匕首。
他看到匕首和书册,自然知道是谁的手笔。
阿雁得知了自己的出生,并傻乎乎地准备自戕谢罪。
烬冶怒不可遏,赶回去和江如良轰轰烈烈打了一架。
两个人都在气头上,没有动刀剑,只泄愤似的全力挥着拳头互殴。
湘疏的房间被他俩折腾的一片狼藉,丫鬟们要来收拾砸碎的桌椅茶盏,湘疏摆摆手,让她们下去了。
她靠在榻上,静静地看着两人发泄。
江如良一拳将烬冶揍翻在地,他满眼红血丝,揪着烬冶的衣领,厉声道:“你魔怔了吗!
他是关缪的儿子!
让这样的人活着,无异于是让他踩在你我亲人兄弟的尸骸之上!”
烬冶咆哮着反驳:“他是无辜的!
他那时也只是孩童,他与关缪不一样,他对此丝毫不知情,他手上没有任何无辜之人的鲜血!”
“无辜?哈哈哈——烬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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