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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尽也默默推开房门,房内正把衣服往行李箱里塞的穆雁生顿住,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假装动作自然却实际僵硬非常的把手上的衣服来来回回反复叠了三遍,这才放进行李箱。
“你要去哪里。”
穆雁生扣上行李箱锁,道:“不去哪里。
提前收拾一下行李而已,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
没有戳穿他的谎言,商尽也道:“你的证件在我房里,你要吗?”
穆雁生愣住。
商尽也拿起穆雁生放在床头那一瓶没有来得及喝下的酒,掰开盖子就着瓶咕嘟咕嘟一连喝下许多。
酒水吞咽不及,些许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流,淌进松散的浴袍之中。
停下来时,酒瓶已经空了大半。
没有余力提醒他这酒不该这样牛饮,穆雁生也懒得去猜为什么他现在又肯将一直藏起的证件交给他了。
许是他俩刚才的谈话让他想明白了。
穆雁生道:“放在哪里?”
“我房间的,”
商尽也晃了晃酒瓶,里头琥珀色的液体摇晃着发出低微的水声,“衣柜里。”
穆雁生擦过他的肩膀走出去,来到商尽也的房间,直冲衣柜而去。
就在他打开衣柜门翻找的时候,身后突然袭上一股热源。
他还没来得及抵抗,就被商尽也环着腰拨开膝盖推进了衣柜中。
小小的衣柜挤着两个大男人的半个身子,拥挤不堪。
商尽也罩在他上方,在昏暗的光线下,漆黑的眸子闪着细碎微弱的水光。
他将手中剩下的半瓶酒一饮而尽,空瓶子随手往后一丢,哐当,玻璃碎裂的声响自地板上炸开。
穆雁生在他身下动弹不得,怒道:“你发什么疯?吃错药了吗!”
商尽也只是盯着他,他的行为和沉默在此情此景之下着实瘆得慌。
“你想要证件,想要离开我,回去之后,就打算永远不见我了,是吗?”
穆雁生道:“我以为我刚才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可我们现在还没有离婚。”
“什么……”
商尽也抬起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在一起,弯起的骨节在他脸颊上轻轻刮过,最后停留在他下巴尖,轻轻挑起:“你有事忘了。”
大拇指摩挲着他的下唇,商尽也道:“成亲、结婚,我们当了两世的伴侣,该做的事却一样都没有做成。”
“在分开之前,我该履行丈夫应尽的职责,你说是吗。”
穆雁生猝然瞪大双眼,他抵住商尽也的肩膀,吓白了脸。
“你别给我耍酒疯!”
商尽也垂下眼睑,弯唇一笑,笑声里掺杂着浓浓的无奈与悲切。
就在穆雁生不停挣扎时,滚烫的一滴水液突兀地落在穆雁生的脸颊,一路滚进他的耳畔,淹没在发丝里。
穆雁生呆愣着,望着上方的人。
他听到商尽也低哑的话语:
“你把我当疯子吧,把我当成一个可怜虫,同情同情我。”
“留在我身边,你说过的……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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