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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却没有看她脸色,一副义正言辞的气势继续道:“那是暝吟咎由自取,想当初不是玉帝开恩,不愿将罪责怪于他这个刚出世的孩子,不杀了他以示天威就算了,还接回天庭助其修仙,这天恩浩荡的,他非但不感恩,还恩将仇报偷了玉帝准备赐给四公主下嫁东海龙子的嫁妆‘三生石’,当真为天庭抹黑。
我就说这种血统不纯的杂种不该带到天庭。”
“香儿!
你这嘴如今怎这般的狠毒,这三生石之事我看多半有人栽赃。”
锦儿一时没有抑制住心中的起伏,继续说:“暝吟已位列仙班,自是与人间划清了界限,不用堕入那轮回之苦,他要那三生石作甚?你也知这三生石只有月老自己拿来当宝贝了,他一副孩童心性,每隔千年便抛入人间一次,说什么寻得此物的情人可续三世的缘,但于我们仙界的人自是没有什么用处。
那玉帝也只是想寻月老的开心故意讨了去,看他吹胡子瞪眼又发作不得的笑话罢了。
现今暝吟已是意气风发的镇宇将军,天庭马上就要考虑大元帅一职的委任了,谁不知他极有可能从众仙中脱颖而出,遭妒被陷害也是有可能的。”
“那我可不知道了,只是这暝吟仗着自己长了一副好皮囊就对众仙子爱理不理的着实让人气愤。
此刻他位高权重的更是不把我们这些小仙放眼里,更何况他平时我行我素的,目无章法又过于自负,惹人嫌也是自个儿讨得。”
香儿撅着嘴说道。
锦儿垂下了眼,想着那张俊美到极致又过分张扬的脸,没来由的又是一阵心痛。
这没心的东西,我担心他做甚。
他心里压根就不记得我这个不起眼的丫头。
诚然,我也不配让他记住。
“啊——”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凄厉但又不甘的呼声,响彻整个云霄。
然后,是一阵沉重的链锁颤动声。
“原来还没死呢,真能撑。
这都几日了,每天一个时辰的穿心之刑换成别的仙家早就元神俱裂了,他倒还硬撑着。”
“没死,他还没死。”
锦儿如呓语般的念叨着,却一时间陷入了天规与私情的纠结中。
最终似是下定决心般,她眼神一亮,把手里的水果一并放到香儿手里,往声音的出处方向跑去,全然不顾后边香儿的喊叫。
当我疯了吧,我得看看他,至于代价,却也不愿想了。
此刻,精工雕刻的一道玉门下边,被铁链吊住一个浑身血污的男人,全身似有千万个伤口在流着血,把他华贵的黑色战衣染成了刺目的红色。
“都道天庭好逍遥,是净是垢难分晓。”
他忽的睁开凤眼,冲眼前一派贵气的男人笑了笑,继续道:“牡丹开过千般艳,尸骨踩过堪寂寥。”
“行了,少在这装腔作势了,你现今三魂七魄已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一缕幽魂,还是好生歇息吧,恐怕也撑不过明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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