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在短暂的惊愕后如梦初醒,他神色紧张地快步走到徐晃面前,双手紧紧抓住徐晃的肩膀,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对对对,公明啊,你赶紧与我说说,儿在长安到底怎么了?你为何这般匆忙地从长安赶回西凉求援?如今长安的局势究竟如何了?”
周围的文武官员们也都屏气凝神,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徐晃,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
徐晃一脸焦急,额头上的青筋都因着急而微微凸起,他急切地说道:“啊,主公,长安目前倒是无事。
只是将军命我回来,要求主公您再筹备万兵马,然后由我带领这些兵马去与将军汇合。
我们要合兵一处,凑足o万大军去征讨袁术!
那袁术和刘繇在扬州打得不可开交、如火如荼,将军已经率领大军出了,时间紧迫,主公您得赶紧给我配齐援军,我好赶去为将军助阵,否则恐怕局势不利!”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恳切的眼神望着马腾,眼神中满是对援兵的急切渴望。
一群人围在那里,脸上皆是茫然之色,仿佛置身于重重迷雾之中。
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马明明在长安,怎么这事儿突然就和淮南的袁术、扬州的刘繇牵扯到一块儿了呢?众人面面相觑,都在等待一个答案。
此时,李儒却好整以暇地缓缓站起身子,他神色从容,就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他不紧不慢地端起一盏酒,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徐晃面前。
伸手拉起徐晃,轻轻拍了拍徐晃肩头还未融化的雪花,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来来来,徐将军,先饮了这盏酒,暖暖身子,也平复一下心情,慢慢说。
这天啊,又没塌下来,你这般慌乱作甚?瞧你说得颠三倒四的,大家都被你弄得一头雾水。
如此急躁,果真是个憨子。”
徐晃一听“憨子”
二字,顿时火冒三丈,他猛地一耸肩膀,想要甩开李儒的手,满脸都是不满之色,大声说道:“我正在与主公说军情,这可是十万火急的大事!
哪像你们这帮人,如此悠闲自在,在这里喝着酒,吃着肉,享受这盛宴。
我们跟随将军这些年,南征北战,风餐露宿,哪有功夫享受这些。
还有,你这腐儒,休要靠近我,我可不想沾染你的腐儒之气!”
原来徐晃平日里最讨厌别人叫他憨子,毕竟他总是嘲笑别人憨笨,今儿个被李儒这般称呼,心里那股火“噌”
地一下就冒起来了。
只是他对李儒了解并不深,平常与李儒接触极少,所以他没察觉到,自己这两句反驳的话,已经让在座的武将们脸色大变。
那些与李儒亲近的人,都露出了一副看白痴的神情看向徐晃,可徐晃却对此浑然不知,依旧满脸愤懑地盯着李儒。
马腾见状,赶忙神色严肃地训斥徐晃道:“公明,不得对文优先生无礼!
文优先生足智多谋,是我西凉的重要谋士,岂容你这般冒犯!”
徐晃却满心委屈与愤懑,梗着脖子说道:“俺跟随将军多年,出生入死,将军也从未说过俺是憨子。
况且这些年我也时常阅读兵书,提升自己,他却如此羞辱我。”
李儒却并未生气,依旧和颜悦色,摆了摆手说道:“哎呀,主公,没事,徐将军这些年跟随在少主左右,历经战事,又还阅读兵书,想必是有了许多长进。
是我一时口误,还请徐将军莫要放在心上,原谅我这无心之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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