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没有死,我拉住他了,我不会放弃他自己上船。”
他一字一句,声音压抑。
“谁知道呢?有的时候人太自信也没有多少好处。”
仰格说完就无所谓地离开了病房,助理跟上来问他还要不要留下人在这里看着方至淮阻止他自杀,仰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果断道:“跟远点看着,别让他死了。”
……
李庭松在居民区住了半个多月以后,娄乌把他送到了附近一个和平的国家,并且给他办了临时居住证。
这里的房子不大,李庭松靠着打零工支付房费,隔三差五几人组还会来这里聚餐。
他逐渐分清了解幸和娄乌,解幸来找他的时候往往是独身前来,和他谈天说地,什么都挡不住他的唠叨,而娄乌则沉默寡言,跟在曼妙妙的身后,在吵吵闹闹的一群人当中做主心骨。
这种感觉就像是认识了一个身体里边的两个灵魂,即使在某种地方他们的内核相似,但外在表现把他们区分成了两种人格魅力,而且就目前看来,两个灵魂的相处还算是融洽。
李庭松问过曼妙秒,“这种情况,你们做任务的时候不会有困扰吗?”
曼妙妙认真地告诉他,虽然解幸玩闹起来特别容易过分,但是在团队战的时候,他也有他的一套打法,有的时候更容易出其不意。
在外界的流言里边,娄乌被称作双核鬼。
不管是娄乌还是解幸,都很受到他们的信任,只是解幸平时喜怒无常,比娄乌难相处得多。
曼妙妙喟叹道:“我怀疑就是解幸太招揍了,才会分裂出娄乌来挽回岌岌可危的形象!”
李庭松有些想象不出解幸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再纠结。
他上班的地方有一家歌剧院,一些老艺术家们平时很喜欢聚在一起聊天,李庭松很快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不到几个月就已经混入他们的艺术论坛了。
许多想象不到的见解在他们之中逐渐影响着他,李庭松就像是回到了水潭的莲花,枝叶伸展,人生何处不逢春。
有一个人告诉他,原先这里也有一个华国人,是个舞蹈家。
只是嫁做人妇以后,很快就专心相夫教子,过上幸福生活了。
后来李庭松看到了这位舞蹈家留下的照片,照片中的人笑颜如花,怀中抱着一个绿眼睛的小男孩。
舞蹈家找到的富商丈夫很心爱她,知道她生病已经不离不弃陪着她访遍名医,不离不弃地照顾她。
只是离开的年份太长,他们也不知道舞蹈家的近况了。
李庭松听着他们谈起这位女人坦然又羡慕的话,低头看向照片上的人。
很巧,巧到李庭松一瞬间以为方至淮就站在他的身后,微笑看着他一点一点翻动相册。
笑着和他说,看吧,这就是我的母亲。
李庭松曾经在庄园的顶楼小屋里见过这张照片。
直到李庭松在相册里边看见了一个更为熟悉的人,年轻稚嫩的仰格还没有他见到的那一股商人的狡诈气质,只是梳着光亮的背头,穿着舞蹈练习服,身段利落干净,站得笔直地在方至淮母亲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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